“刚才我自作主张帮你吹头发的事情,对不起。你不要再生气了,好吗?”
贺浔扫了裴瑾一眼,“谁跟你说我生气了?”
裴瑾没藏住自己的惊讶,“你没生气?”
贺浔一脸似笑非笑,“怎么?你很希望我生气?”
裴瑾忙摇摇头,“不不不,怎么会呢。”
贺浔用空着的那只手敲了敲桌子,一锤定音,“以后,你就由哥罩着了。”
裴瑾啊了一声。
大佬室友非但没生气,还说要罩着她。
她该不会在做梦吧?
裴瑾喜出望外,脸上不由得带上了几分明显的笑意,“谢……谢谢浔哥。”裴瑾觉得自己跟着别人喊贺浔浔哥总是不会出错的。
贺浔勾了勾唇,埋汰道,“出息。”
笑过之后,贺浔没再在脸上挂上如同往常一般玩世不恭的表情。
在他十八年的人生里,除了理发店里的理发师,再也没有人会耐着性子给他吹干头发。从来没有人会跟他说,头发不吹干容易着凉这种话。
没有人关心他,他的兄弟还要他照看着,保姆不敢关心他,至于他的亲人……
呵。
不过贺浔低落的情绪只停留了两秒钟的时间。两秒之后,他又是之前那个万事不放在心上,浪天浪地的贺少了。
这顿晚饭裴瑾吃的心满意足。
贺家的饭菜是真的好吃到爆炸,她从来都没吃过这么美味的食物。这万恶的资本主义呀。
而且她记得刚才贺浔跟他保姆说,让她从明天开始带双人饭菜,看来大佬是真的要罩着她了。
吃完饭,裴瑾非常自觉地拿着碗筷进去清洗了。
贺浔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满不在乎地说,“放着呗,明天保姆会来收拾。”
裴瑾摇摇头,手上清洗的动作很利落,“没事,洗洗很快的。”
和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贺浔不同,裴瑾从小生活自理,所以做起这么事情来很顺手。
贺浔挑了挑眉,也不再劝了。
报道这天是没有作业的,裴瑾在厕所洗了澡,又洗了衣服,刷牙洗脸之后才上了床。
裴瑾上床的时候贺浔还在玩游戏。她抱着被子,心里有些好奇,“浔哥,你谈过很多女朋友吗?”
贺浔声音懒洋洋的,像是马上就要睡着了,“没。”
“啊?”裴瑾一时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忍不住又问了一遍,“什么没?”
贺浔眼睛盯着手机,慢条斯理地回,“没谈过。”
裴瑾抿抿唇,“那你刚才还说我以后怎么怎么的。”刚才贺浔吐槽她的话,让她以为他是个老司机,原来两人一样都是菜鸡,谁也不比谁厉害。
可能是一局游戏刚刚结束,贺浔放下了手机,切了一声,“我是不想谈,你是没人要,我们能一样?”
裴瑾这就不服气了,“你怎么就知道我没人要了?”
贺浔嗤笑一声,“这不明摆着的事?”
裴瑾闷声不吭地把头埋进被子里,不说话了。
贺浔喊了她一声,见她还是没回话,忍不住嘲笑,“瞧你这点出息。跟着哥混,还怕以后讨不到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