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意搂着香橼,对翠珠道:“没事了,给她煮一碗酒酿鸡蛋可好,把她喂饱了就能好。”
翠珠连忙答应:“这就去,给放多多的桂花糖。”
看着小丫头离去,扶意再哄香橼,镇定下来的人,则反过来担心小姐:“它们扑着您了吗,伤哪儿了吗?”
扶意背上隐隐作痛,但不愿香橼担心,隐瞒过去:“没事,他们也不是来攻击我们,就是闹着玩。”
香橼想争辩什么,见扶意眼底的目光,知道她希望小事化了,便撅着嘴点点头,窝在扶意怀里说:“我听小姐的。”
二人虽是主仆,但情同姐妹,她们从吃奶起就在一处躺着了。
香橼的娘便是扶意的乳母,那时候扶意的母亲可怜香橼在家无人照顾,见乳母奶水丰沛,就让她把两个孩子一起养,一晃十七年,扶意虽无兄弟姐妹,但身边有香橼,也不怕寂寞。
“好香儿,我一定给你讨个公道,可我不想把事闹大。”扶意说,“倘若祝韵之真不是好人,那我们也没必要再呆下去,早早回纪州。”
香橼摇头:“可是小姐……”
扶意笑:“真正住上一年,又能怎么样,我终究还是言家的女儿,我若能为自己做主,在哪儿都行。”
然而,主仆二人想着小事化了,哪怕要追究祝韵之的过失,也会私下里解决,可这家里就有唯恐天下不乱的。
因彼时香橼哭声大,招来不少人围观,这会儿功夫,已是传得沸沸扬扬。
西苑那头听说了,三夫人金氏更是捉着把柄添油加醋,连传到了老太太跟前的说法,都成了韵之纵犬伤人,欺凌远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