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镕问道:“眼下母亲有什么打算?”
“皇上越是严防死守,这消息越是传得快。”祝承乾说道,“出不了几天,消息就会传开,宫里一旦公布,她便要请旨入宫侍疾。你母亲进宫后,你要避嫌,别往涵元殿附近去。”
“是。”祝镕应下,又说,“如此看来,皇上行猎一事,要暂且搁置了。”
祝承乾颔首:“这不急,总有日子去。”他顿了顿,又问,“这些日子,你见过闵延仕了吗?”
“回京后在禁军府外见过一次。”祝镕道,“后来彼此都忙,也没什么机会再见。”
做父亲的满目慈爱,温和地说:“你与他一榜出身,他尚在你之后,如今他已位及侍郎,皇上分明爱重,你却屡屡推辞,宁愿做个御前侍卫,儿啊……”
“父亲,您不要担心。”祝镕却含笑道,“长幼有序,大哥二哥如此辛勤,若仅仅因为未及三甲而叫我比下去,我心里不好受。闵延仕再好,那也是闵家的事,我们家里,我只看着大哥二哥。”
祝承乾感叹:“难得你们兄弟几个好,不像我和你二叔三叔。”
话音才落,外头脆生生喊着:“三哥哥……”
不等父亲发问,祝镕便无奈地笑:“是韵儿。”
祝承乾起身道:“我也该回去了,要准备折子,还有几封书信要回。”
门外头,韵之拉着扶意往里闯,猛地见大伯父与哥哥一道出来,她立刻站住了。
祝承乾走下台阶,嗔道:“大黑天的,你又跑出来?”
“给大伯请安,大伯您今日可安康?”韵之甜甜一笑,拉了身后的扶意说,“我和扶意来恭贺三哥哥乔迁。”
“这会子嘴甜,白日里把我那弟妹气得够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