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将来种种,如今才忍气吞声,硬着头皮为父子俩操办这一切。
但她心中怨恨,前些日子带人在清秋阁铺设被褥时,恨不得在被褥里扎上银针,让他们小两口新婚之夜不得好过。
此刻,祝镕换上了礼服,龙行虎步地走出来。
原就俊朗挺拔的年轻人,在礼服的衬托下,更见神采奕奕满身朝气,祝承乾看得眉开眼笑,几位针线上的妇人暗暗松了口气,领了赏后都退下了。
待回到屏风后换下礼服,听得父亲在那头对嫡母说:“清秋阁的下人,还是原先那些吗?”
大夫人淡淡地说:“差不多,跟镕儿的几个也都拨过去了,老爷还有安排吗?”
祝承乾道:“最要紧是能照顾好他们,日后更要能照顾好孩子。”
大夫人笑道:“不如现在就把稳婆奶娘都备齐?您也太着急了,儿媳妇还没进门,都想那么远去了。”
祝承乾说:“那不是迟早的事?你先物色起来,总不会错。”
祝镕在屏风后默默地换了衣裳,他只记得祖母说,扶意年纪太小,不能急着生儿育女,要先保重她的身体。在纪州时,岳父岳母也是一样的心思,更是托了奶娘婉转相告。
可在父亲眼中,儿媳妇并非子女,不需要疼爱和怜惜,他更在乎能从儿媳身上,为这家里谋求什么。
祝镕冷静下来,父亲和嫡母的内心他无力改变,但他也决不允许任何人来左右扶意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