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祝镕道,“我何苦伤着自己。”
扶意轻柔地摸了摸,把丈夫的手抱在怀里,说道:“这身体发肤虽来自父母,但从今往后只属于我了,我不许你伤害自己,也不许被别人伤害。”
祝镕顺势抱过妻子,他有一颗彷徨不安,不知该如何面对长姐的心,扶意也有受尽委屈的无奈。
但不论如何,彼此还能支撑和依靠,就算全天下都不理解他们,依然互相能有安心之处。
“镕哥哥,这京城里,不论皇族还是贵族的女眷中,我原先最佩服的人,是皇后娘娘和王妃,现在,我最佩服的人,是大姐姐。”扶意说,“我要像大姐姐站在世子身边一样,站在你的身边。”
祝镕道:“但若有一日,我也愿意站在你的身边,扶意,我只愿你成为你心中期待的样子,为了你的心愿,而不是为了我,又或是别人。”
只这一句话,今日所有的委屈和情绪起伏都归于宁静,这世上有一个人能懂自己的心,是金银富贵之外,上天最大的恩惠。
“我想借照顾姐姐之便,请姐姐教我在这家、在这京城的立足之道。”扶意问,“可以吗,姐姐会嫌我吗?”
祝镕笑意深深,摇了摇头:“你真的要学?”
扶意不安地问:“你笑什么嘛?”
祝镕心疼地摸摸她的脑袋:“等你拜了师父后,就知道我笑什么了。”
祝镕去换衣裳,召唤下人预备沐浴,扶意站着呆呆地想,隐约记起了白天韵之说,小时候大姐姐教她念书时,十分严厉。
扶意见识少,她认为父亲和自己算得上是严厉的,她从小是父亲教导,如今一样地教弟弟妹妹,若是如此,那真不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