韵之越听越糊涂,但也耐心地听完了,可目送闵延仕离去后,呆呆站了半天。
“二小姐!”却见绯彤气喘吁吁地跑来,急得满头汗,“二老爷出事了,您快去看看。”
韵之恼道:“他找我二哥二嫂的麻烦?”
绯彤摇头:“不是,是二老爷知道大公子要袭爵,高兴的一口气没上来,差点死过去。”
到底是自己的亲爹,韵之原想去找扶意说说心里话,这会儿直往东苑跑来。
赶到爹娘跟前,父亲是救过来了,可有些神志不清,不认人,问他什么,都只会说:“我儿子袭爵了,我儿子袭爵了……”
这日夜里,祝镕归来,原本为了大哥袭爵高高兴兴的,没想到二叔出了事。
扶意一直等他回来,才一起往东苑来,亲眼见到了二叔。
祝承业气色倒是极好,像是时时刻刻都高兴着,能安静吃饭,也能安静歇着,只是冷不丁想起来了,就会拉着身边的人说:“知道吗,我儿子袭爵了。”
“这和你们不相干。”平珞忽然从身后走进来。
“哥,二叔他……”
“不要以为是为了让我袭爵,才惹出这些事,你们若是为此愧疚、耿耿于怀,难道我答应袭爵,只是为了你们吗?”
扶意看了眼祝镕,果然他们夫妻俩心里都有一样的念头,是大哥的话,才让他们释怀几分。
平珞说:“家里出事前,我就把他软禁起来,那会儿他受了刺激,后来又关在大牢里,回来这一病倒,再猛地高兴,自然受不住了。可是也挺好,至少在他神志不清前,他这辈子最大的愿望达成了。”
扶意说:“遍求名医,一定能治好二叔,大哥哥,你别太难过。”
平珞摇头:“我不难过,只是觉得很可悲,回过头想想,其实神志清醒时的他,才是疯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