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不是想让我父亲帮忙清了杭州的盐商吗?”陆浣纱目光灼灼。
徐经年倒是有些惊讶, “你知道了什么?”
陆浣纱见徐经年接了话, 松了口气道:“我也是偶然听我爹说的。”
徐经年不以为意, 淡淡道:“你能做什么?”
陆浣纱忙道:“我能帮殿下查出私下的那些事。”
徐经年:“怎么查?”
陆浣纱略有些得意地看了顾南笙一眼,续道:“那些商铺定是要给我父亲几分薄面的,而我刚好和杭城盐铺家的吴堇色熟识, 定能去吴府, 更能打听出一些事情。”
“更甚, 我能让吴堇色领着我去各家转转,总能有收获的。”
顾南笙却笑了。
陆浣纱一眼瞪了过去, “顾南笙你笑什么?”
顾南笙淡淡道:“陆浣纱你是真傻还是假傻,你真以为你去了人家就能给你看?”
“他们是跟着你傻还是都不要命了?”
陆浣纱却不服,“为什么不能?只要我能进去了,就没有我陆浣纱打听不到的事情。”
顾南笙看白痴一样地看了她一眼, 不再说话。
陆浣纱被那视线激得暴起,“顾南笙你什么意思?你不就是看我能帮得上忙, 心里嫉妒了?”
顾南笙无奈地叹了口气,只道:“你要觉得你可以你就去吧。”
说着, 她转身朝前走去。
徐经年冷冷看了他一眼, 对着走来的长亭道:“送客。”
陆浣纱看着两人的背影,贝齿轻咬着嘴唇,“顾南笙, 我一定要做给你看。”
“到时候我帮了殿下的大忙, 看你还怎么嘚瑟。”
长亭走了过来, 看着不请自逛的陆浣纱眉心轻皱, “陆小姐,这边请吧。”
陆浣纱看着他哼了一声,出了行馆。
顾南笙陪着徐经年回了房间,“这样穿着不冷吗?”
徐经年笑着摇头,“心疼我了?”
顾南笙:“才没有,我只是觉得你的伤还没好,别浪费司马医生的医术了。”
徐经年笑问:“不是要睡觉吗?睡不着吗?”
顾南笙这才想起找徐经年有事,她沉眸道:“徐经年,你知道闽地发生了事情吗?”
徐经年没想到她会问这件事,随即想起顾远飞,便道:“担心你爹?”
顾南笙点了点头,“我爹之前说半月就会回来,可是现在都过去那么久了。”
前几天她娘还在问,可是她也没有认识的人,况且现在通信又不方便,她仗着剧情可以笃定顾远飞没事,但是总不能那样跟她娘解释吧。
徐经年:“闽地的事情,想来也快结束了,顾大人应该很快就能回来了。”
顾南笙心下松了口气,“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竟然耽误了那么久。”
徐经年眉心浅皱,只说道:“天灾可壁,人祸难躲。”
顾南笙见他不想说,也不再问,反正她爹能完全回来就好。
说到回来,她确实该回家去了。
“徐经年,我要回去了。”
徐经年忽然虚弱地往床边一靠,“好像伤口还有些疼,头还有些晕。”
顾南笙无语地白了他一眼,“你的伤口都快结痂了。”
徐经年:“那我头晕。”
顾南笙:“你应该跟司马大夫说,不是跟我说。”
徐经年又道:“我还需要喂药。”
顾南笙没好气道:“你有你下凡的仙女。”
徐经年:“……”
“真的要回去了吗?”
顾南笙点头,“我之所以留下来是因为你昏迷不醒,而昏迷不醒的原因是因为我,我没法袖手旁观。”
“如今你好了,我自然是要回去的。”
徐经年何尝不知,他叹了口气,“那用完晚膳在让长亭送你回去罢。”
顾南笙迎着他盈盈的目光,只好点头。
晚膳之后,长亭已经备好了马车。
顾南笙打了声招呼也就坐上马车离开了。
她可是将近三天没看到家里的雪团和铃铛了,真是满心想念。
下了车她和长亭道了别,直接敲门进去。
她先去母亲处道了声回来了,顾母直问玩得开不开心,顾南笙不知道长亭说了什么,只能应承着说开心。
回到小院,小梨早就眼眶发红地迎了上来。
“小姐,你出去玩怎么都不带小梨。”
顾南笙腿上躺着雪团和铃铛,好不容易空下手拍了拍小梨的肩膀,“下次一定带你出去。”
小梨这才擦了擦眼泪,“小姐,你们游学去了哪里啊?”
顾南笙:“游学?”
小梨点头,“是啊,学府的老先生来说,小姐和其余几人会出门游学几天。”
顾南笙总算知道长亭说的是什么理由的,不过对于她这么一件小事竟然还请了学府的老先生亲自上门,还真是受宠若惊了。
她笑了笑,专心撸猫。
不知不觉雪团的脑袋又架在铃铛的脑袋上,两只猫交叠睡着,画面额外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