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舒雅喝着茶, 考虑着第二波会是何许人?乔家的钉子到底会是哪些人时。
稽查队的人上门了,乔舒雅放下茶杯,冷笑声, 看着横冲直撞上来的那一行人冷哼声,“到是为了我一个小小的亚雌不择手段了。”
“乔舒雅, 当年的乔三少爷可不是等闲之辈,出动再多的人也不为过。”带头那人一头金发, 颧骨突出, 双眸漆黑宛如深渊, 说英俊,可五官太过锋利,一身黑色的制服显得挺拔又锐气逼人。
这位可是如今主星上炙手可热的的走狗,君王最喜欢用的人马。
虽说只不过是只小小的稽查队,可上至亲王, 下至贵族大臣,只要是帝国内,任何角落他们都敢闯!
如此嚣张如此猖狂,背后咒骂他们的人可不在少数, 却因为顾忌君王而不敢有任何动作。谁都明白这一队人马是君王手里的刀子, 捅哪儿,扎哪儿。
而带头那人名叫鹤垣九, 是个混血, 要是仔细说, 那就是东与北欧混血, 头发像极了他亲生母亲,灿烂而夺目,却是一个没有星级身份信息端的流浪者,而他父亲却是当年鹤家的一个吊儿郎当的公子哥,但身份不错。
两人相遇,相爱,可双方都知道不会真正走到一起,身份差别太大。
鹤家那位公子爷分手时也给了一大笔钱,还想要这姑娘别在走南闯北不安全,愿意提供一定的帮助。
可那女人却是不愿意安居一处,过平静日子的人。
女人分手没多久就发现自己怀孕,鹤家公子爷就又给打了一笔钱,表示孩子最好别出生,他需要联亲。如果实在要生,只能当做私生子,但他依旧会为他们母子留下不菲的钱财。
按理说也是仁至义尽,家大业大养一个也无所谓。更何况那时,那位公子爷到是真挺喜欢这火辣又不安分的女人。
的确,鹤家的确不介意养个私生子,但那流浪者却介意,集聚了一群星际海盗,在帝国边境抓了不少人,逼迫赫鹤家那公子哥娶自己,并要鹤垣九做嫡子,也就是这鹤家的嫡长孙。
当时这件事闹得极大,君王都呵斥并打算降罪鹤家。
鹤家当时的族长到也干脆直接同意,但人一结婚,连同鹤垣九的父亲一起逐出家族,全给扔出边境断绝往来,直接让他们全都自生自灭。
这一事,可谓是让整个帝国津津乐道许久。
转天原本要联亲的姑娘也嫁给了鹤垣九的弟弟,成为新的继承人。
都到这步了,鹤垣九的父亲自认为对那位流浪者不薄,对方却是对他不留情面,索性干脆一刀两断,断了来往,从此老死不再相见。
鹤垣九七岁前跟着他母亲长大的,那种鬼地方能长成什么好的?
更何况当年他母亲生他也不过是赌气,拿了钱不知足。很快花光钱财,也没给小孩留什么,直接扔垃圾星里随便他自生自灭,就算偶尔回来看看孩子也不过是瞧瞧鹤垣九死了没,那时母亲的到来并未带给他期盼,那女人整天酗酒,抱怨咒骂鹤垣九的父亲。
最后还是过去的同伴瞧不过去,给已经有了其他身份的鹤家那位少爷送去。
自幼聪明的鹤垣九早就记事,极其排斥自己那个父亲,刚被交给他父亲时就和狼崽子似的。
不会好好说话、不会好好吃饭、一个字都不认识,还喜欢和他父亲对着干。
过着辛苦日子的父亲却耐着性子一点点教导他鹤家的一切,过去再吊儿郎当,可到底当继承人培养了不少年。
可惜年轻时养尊处优,如今日子太过艰苦,让他身子骨一日不如一日。不过就算如此,这公子爷倒也是有责任心的,
在鹤垣九到来前他依旧每个月有固定支付抚养费,可惜孩子他妈却没把钱用到鹤垣九身上。
让鹤垣九和只狼崽似的在夹缝中生存,在垃圾星球上抢夺,毕竟在那种鬼地方只有如此,年幼的孩子才能生存。
鹤垣九的父亲叫他如何隐藏自己真正的想法,如何与人交谈,如何周旋于权贵之间,又如何能让别人臣服,甚至恐惧自己。
这位逐渐走向死亡的中年人爆发了他这一生所有的毅力和聪慧,儒雅内敛、与生俱来的优雅和清高更是让年幼的鹤垣九暗暗记在心里,可鹤垣九的父亲早就看出自己儿子根本走不了这条路,贫困改变了他很多想法,也看穿了很多事,固然他怨恨过鹤垣九的母亲,可父母并不是能自己选择的,鹤垣九又何尝不怨恨他和那个女人?
自己这一身的失败怨不了任何人,如今的他把一切的希望和将来寄托在这唯一的血骨上,希望他能走得比自己更远,遇到一个真正能够珍惜并共度一生的人。
在临死前鹤垣九的父亲把自己能教导的都教导给这个异常聪明的儿子,安排好一切,甚至为鹤垣九谋划了去主星读书的机会。
父亲去世,年幼的鹤垣九踏入主星。
那一刻对他而言,这世界上再也没有一个值得自己尊敬的人了...
鹤垣九为了权力不折手段,从一个被人嘲笑的私生子,到不惜背负骂名成为如今年迈的君王身边最得力,最离不开的走狗,令整个主星权贵恐惧,不过短短八年。
乔舒雅回忆着稽查队为数不多关于这位队长的资料,背对着日落的光芒,仰头看着那高大,却瘦的颧骨突出的男人,忍不住哼笑声,“还真是看得起我。”
背对着光芒让鹤垣九看不清乔舒雅的脸,却觉得那个亚雌光芒肆意...
的确,是一个光芒肆意足智多谋的亚雌。明明和迈克尔家族牵扯这么深,可依旧能凭借自己本事在主星生存这么久。
不知道有多少权贵视他如眼中盯,肉中刺。
乔舒雅在主星大放光彩时,他还没来到主星,可他的父亲为了让他将来能在主星立足,而想尽设法打听主星的一切,那时,这个亚雌的是是非非时常让他耳闻。
当他来到主星读书时,乔舒雅高调给自己找了迈克尔家族的二子做为丈夫,夫妻和睦,虽说时常分居两地。
但由乔舒雅出谋划策,并安定后方,几乎让他的丈夫所向披靡,在战场上更无敌手。
不久,莫萨尔特出生,由乔舒雅亲自教导下长大,的确比他的父亲更为出色。
平静的日子并没降临多久,他的丈夫歩了绝大多数迈克尔家族的后尘——早逝。
那时乔舒雅不过五十多?兽人一族的平均寿命却足足有二百三十岁。
当年的乔舒雅或许在其他人眼中才不过是刚刚青年,他还有这广阔的将来,还能另外再寻找一个适合的爱人。
但他没有,几乎连着几年闭门不出,直到他的儿子再次如同他父亲一般,勇猛的出现在前线,为帝国立下赫赫战功...
那时的避让,是为了其子能顺理成章的得到他父亲的军权,是为了迈克尔家族的延续。
十年的岁月并未给乔舒雅带来任何改变,一如记忆中那样儒雅,俊美,那双漆黑的眼眸暗含着高深莫测与温和。
宛如刚刚从学院毕业的青年,充满了勃勃的生气,却少了对未来的期盼...
愣谁都真看不出来,眼前的亚雌居然会是阿尔伯特的亲生姆亲,血脉有时候真是奇妙的东西。
那双眼睛让鹤垣九不由想起这世上唯一真心对他的父亲,固然会用竹尺抽打他的手心,会责备他做错的种种,却教导他成长,并节衣缩食也要给他最好的男人。
然而乔舒雅那双漆黑的眼眸中暗藏的温柔,实在是让人无法憎恨这个亚雌所做的一切——和他对着干。
难得,一个比自己大了十几岁的亚雌,一个难得不让他觉得肮脏的贵族。
鹤垣九拉了把椅子,拖动椅背的声音刺耳,而会另人感到不安。
直接坐到乔舒雅对面舒展身体,修长的双腿交叉,粗糙细长的双手带着各种伤痕和老茧放在椅背上,指腹敲打着发出令人感觉不安的节奏。
“我的人已经埋伏在迈克尔家族的老宅好几年了,阁下偶尔回回去看看。真是...对你过去的丈夫感情深厚呢。”都过去将近十年,这份感情真的算是不浅,特别对这些肮脏的贵族而言。。
乔舒雅心里闪过一丝错愕,抬头扫了眼鹤垣九,刻薄的双唇微微上扬,暗含着讽刺,是在嘲笑他?是觉得一切尽在掌握中?
转而又失笑的“哼,”了声,摇了摇头,“这与阁下前来有什么关联?”
潜台词就是,我回老宅走走管你什么事?犯法了?
鹤垣九跟着笑笑,随即重重的砸下刚刚喝了一口茶的茶杯,“昨夜你和不应该出现在主星的莫萨尔特,哦不,现在该称呼为阿尔伯特到底密谋什么?”瓷器与底片的碰撞声刺耳而令人慌张,“嗯?真当我手上一点证据都没有吗?乔先生。”
“不觉得荒唐吗?鹤垣九先生。”乔舒雅却丝毫不露任何惧色,平静的抬头毫无波澜的正视对方,“迈克尔家族万年来都一心忠于帝国,不曾背叛,如今却要面对这种不公的遭遇,还要忍气吞声。”
乔舒雅面上平静,气息亦如秋风,令人舒服。可内心却在冷笑的嘲讽,如今就算要反,也是你们逼的。
怎么,还要演一出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戏码?
如今那个狗屁君王也配?当初他便要自己的亡夫做事留一线,为他和他的儿子考虑考虑。
可他亡夫太耿直,胸有国家大业,却终究少了几分他和儿子的地方。
当初他看中的是这个男人的傲骨,最终伤他最深的却也是这...怪得了谁呢?
“荒唐?”鹤垣九眯起双眸,目光锐利却又带着几分令人捉摸不透的笑意,“是否忠君报国可不是你我说的算,而是君王说了算。毕竟,他才是这个帝国的主宰者...”
乔舒雅心中绞痛,他憎恨这种阶级统治,却也明白万事没有十全十美的,不论是议会制,还是选举制,要腐败终究一样会腐败。
想起他的亡夫甚至他的儿子所遭受的一切,乔舒雅对这个国家便感到心灰意冷。
“鹤先生掌握了足够的证据了?”这一言,双方都心知肚明。
若没证据鹤垣九是不会闯入乔家,给乔舒雅下战帖的。
可这证据却又不够分量,若真放出去怕反而要引起帝国原本因迈克尔家族之事而不满的民众暴怒,即时哪怕身为一国之君的帝皇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我的人,”鹤垣九单手支撑着下颚,眯着眼欣赏着眼前的亚雌,“已经去迈克尔家族的老宅,你说会不会搜查出一些什么?比如...一条蛇?一只狐狸?嗯?”
真是独特的亚雌啊,鹤垣九又换了个姿势继续欣赏。
那些被自己闯入的贵族或政客,被自己搜查或者只是例行询问。
哪个不是趾高气扬?哪个不是胆战心惊?又或者献媚讨好,甚至歇斯底里的咒骂?
特别是那些胆小的雌性,亚雌,连往日的仪表都难以维持,害怕的不知所措,不敢与自己直视,自己问什么,便直接说什么,有甚者更是直接吓得昏过去...
呵呵,真是的,自己又不会吃了他们,最多...也不过是要他们家破人亡而已。
鹤垣九的目光依旧没离开乔舒雅半分,但他不会这么对乔家的,最起码如今不会,更不会因为阿尔伯特这件事对他们下手。
乔舒雅却并未把对方的话当回事,毕竟鹤垣九会在自己和他闲聊至今也不过是互相试探,人是一根毫毛都没抓住。
不过,如今看来这钉子不只是埋在乔家,迈克尔家族那空旷寂静的老宅也被监视着,他和阿尔伯特果然掉以轻心了。
“你觉得会有这种东西吗?”他那蠢儿子恐怕早就察觉不对,夹紧尾巴先撤了。
“我觉得?呵,迈克尔家族的人可是不许再踏入主星一步,这可是君王给你们最后的恩泽。既然你那儿子打算知法犯法...或许我可以把你们都抓起来。我想,几位皇子一定会非常感激我的,对吗?乔舒雅先生。”
“阿尔伯特如今还好好的待在鲁尔特星球,做个最普通的巡逻兵,或许阁下的人看差了?昨晚我只是说不准和其他贵族一样,私会什么情人?”乔舒雅漫不经心的在自己的茶里放了一块糖。
刚要端起茶杯时,手腕却被鹤垣九摁住,“每次你在茶里放糖时,都打算转动你的小脑瓜子了。”
滚烫的掌心和粗糙的手指死死扣着乔舒雅纤细的手腕,冒犯的举动令他不悦的呵斥,“放肆!”
两人靠的很近,房门外有鹤垣九的人亲自守着。没有他的命令,谁丢进不了,谁也出不去...
“放肆?”鹤垣九贴近对方的耳垂,“只是靠近你就觉得放肆...阁下这种人还会去亡夫的老宅私会情人?恩?”沙哑低沉的嗓音似乎是大提琴的琴弦,拨动之下,掀起阵阵涟漪。
乔舒雅气恼之下反手就是一巴掌,鹤垣九没躲,硬生生的挨了一巴掌,直起身,俯视这个恼羞成怒的亚雌,似乎激怒对方是一种令他非常愉悦亢奋的感觉,“阿尔伯特逃不出我的手心,整个主星都在我的掌控中!
现在阁下或许可以考虑如何哀求我,能让我动动恻隐之心放过你那伟大的儿子。”猖狂,傲慢,又冷酷无情。
“恻隐之心?阁下有吗?!”乔舒雅愤怒的起身,仰头怒视那个冷酷无情的男人,“三年前张家的事,你为什么要牵扯那些还没有成年的孩子?!”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呀,难道先生不明白?我如何会留下任何会动摇君王的隐患?”鹤垣九嘴角微挑,愉悦而令他亢奋,“看来乔舒雅先生果然有阿尔伯特私下联系甚密。”
弯腰端起桌上唯一一杯茶,一口饮尽,别有深意的注视着眼前那审视自己的亚雌,微甜的茶水似乎能令他心情很不错,笑笑,不给对方任何开口的机会,转身告辞。
房门被轻声关上,但在那瞬间,房内的乔舒雅和房外的鹤垣九都知道,这是一场博弈,一场属于他们之间的博弈,开始了......
鹤垣九带着自己的一群督察队的人浩浩荡荡的闯入乔家,又浩浩荡荡的带人离开。
走的是那么肆无忌惮,猖狂的令人愤慨。
乔舒雅靠在窗台望着那深黑色制服的男人,傲慢、狂妄、却又不能否认的强大,他身后一字排开的众人又是忠心耿耿。
眼下他和阿尔伯特却没有足够的人可用,想到这神情不由凝重。
虽说这个稽查队,光名字听着就让人无法真正尊敬起来。却不能否认,这群人在猎鹰般的男人带领下,能令整个主星恐惧,真有几分能耐。
是个棘手的对手,乔舒雅不得不承认。
鹤垣九似有所感,抬头对站在窗口眺望之极的亚雌挥挥手,眼中带着揶揄,“你说,乔家这位会下一步怎么做?”
“想尽设法逃吧,”他身后的副队长克罗也顺着队长的手往后扫了眼,吐了个烟圈,“不然呢?等着被抓?”这种小亚雌落到他们手上,半天都熬不过去。
“这次让阿尔伯特逃脱,纯粹是迈克尔家族老宅的地理优势,否则我们还真能把这个家族都一锅端了!”许烈张嘴,露出一口白花花尖锐的獠牙,可怕又令人恐惧,这是一种人类与兽形之间完全没有结合进化好的特征。
这类人天生带有无法逆转的疾病,固然很强,但很大程度上会在五十岁左右开始进入退化,逐渐,逐渐一点点完全丧失自己作为人类的本性。
如今科技根本无法逆转,只能拖延这个退化的时间,而治疗过程也极其痛苦。
“那位阁下成名很早,”抬了抬镜框,“我们决不能掉以轻心!”话中却是跃跃欲试。
乔舒雅目送那一行人离开后微微叹了口气,他的信息端和整个乔家必定在对方的监控下,监控力度也必定比往日更高。
若只是他一个人离开乔家并不难,难得是,他如何和阿尔伯特一起离开主星。
从鹤垣九出现,或许在此之前更早的时候,自己一举一动已经引起对方怀疑时,整个主星便是易进难出。
离开主星怕是困难重重,而鹤垣九带领的稽查队行事作风更是肆无忌惮,仗着身后有君王撑腰做事从来不会留半分情面。就算拜托过去老友护送,除非硬闯,否则绝无可能轻易离开主星。毕竟自己和亡夫的好友名单早就在对方手上留了档案。
即时,只要是其名下的星际船离港,必定会被严加盘查。
找无关紧要的偷渡?乔舒雅缓缓摇头,对方眼线必定不少,陌生人他们也无法完全相信!
怎么走?什么时候走?真等上一年半载?这种严格的防控线不可能一直长久的持续。
若自己先离开乔家,对方不可能把整个主星翻过来。乔舒雅有的是手段隐藏在主星内令对方找不到任何蛛丝马迹,甚至能伪装成已经逃离。
然后安安静静的等待防御线的松散,或许这的确是最妥当的选择。
可如今这,不行。
阿尔伯特的小妻子在等他,他们的计划也需要阿尔伯特亲自推进。
想到这乔舒雅眉头微微松开,轻叹了口气,怎么办呢?难道真要找盟友?
“小雅,鹤垣九没对你为难你吧?”作为家中长子,与乔舒雅年纪相差也最大的乔羽推门进入时神情略有些焦急。
先前他几次想要闯入,都被鹤垣九的人阻拦!特别是房内传来杯子碎裂声,这简直让乔羽难熬。
这个弟弟与他年纪相差太大,他是当亲儿子一样养大的,自然比一般人更为关心。
乔舒雅安抚的牵住兄长的手,微微摇头,“我没事。”
“你先离开乔家吧,他没有任何罪名对付你,也牵连不到乔家!”二哥乔戌虽说与乔舒雅的关系并不如乔羽对乔舒雅,但如今也见不得人作践自己人,否则自己脸面何存?
“现在,我反而被局限在这,哪都不能去了。”乔舒雅再次看向窗外,稽查队的人已经完全撤离,他们下一步会做什么?
他显然有点小瞧了稽查队,这只队伍名声极差,可队里却是藏龙卧虎。
如今该怎么做才能更快的扭转局面?乔舒雅原本想回到座位前喝杯热茶,但想起那人轻浮的举止,顿时有些恼怒,不过...“这次失败纯粹是敌人更为了解我。”否则哪会连他思考时喜欢喝茶加糖这种细节都知道?
身旁乔戌因乔舒雅的话而感到不快,重重的哼了声,只觉得这个弟弟不知好歹,“随你吧!反正最后被抓也别牵连我们!”说完转身重重关上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