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文鹤出了王帐,草草的包扎了一下伤口,心中有事,但还是想着陵萱,打算先去看看陵萱歇下没有。刚走没两步,就在拐角处看到了等了半天的陵萱。
陵萱站的位置比较巧妙,王帐那儿看不到她,但她却能把王帐的情况一览无余,仲文鹤出来后包扎伤口的动作她是看见了的,那是就已经很担心了,见仲文鹤拐了过来,没等仲文鹤说话,陵萱先扑了过去,小心翼翼的托起仲文鹤受伤的胳膊,“怎么了?他对你做什么了?怎么还受伤了?”
仲文鹤藏起心事,道,“无事,他为了警示我,拿剑吓唬我,没拿稳。”
陵萱紧张的要死,听了听了仲文鹤的话,不做多想,就当是真的警示,心疼的看了半天,“伤的严重吗,疼吗?”
仲文鹤看她紧张的样子,心里一暖,但还是轻轻的抽出了自己的胳膊,“没事,他也不敢真的伤我,就是划了一下,擦破了皮而已。”这是事实,仲文仪还真不会在这节骨眼做一些无关紧要的事,他只是想取点血,一滴就够,也没有必要去划多深。
陵萱这才有点放心,还是眼巴巴的看着仲文鹤的胳膊,仲文鹤两辈子遇见她之后,除了被仲文仪所伤,就没有伤过,她心里是真的恨上仲文仪了。
“好了,休息吧,明日再说。”仲文鹤道。
陵萱依依不舍的点点头,回了自己的帐篷。
“陛下,小人刚才去请懿王,看到陵萱郡主正在与懿王殿下交谈,感情很好的样子。”这侍卫也是仲文仪的心腹之一,对仲文仪担心的事情清楚得很,一看到那一幕,就记到现在,等仲文鹤一走,就向仲文仪禀报。
仲文仪正忙着把剑上的几滴血滴进瓶子,等终于滴进去一滴,仲文仪才扭头,“什么?”
侍卫提高了些声音,“小人看到,懿王殿下与陵萱郡主举止亲密。”
仲文仪盖好瓶塞,冷笑,果然,他没有冤枉了陵夏,陵夏陵萱果然已经投靠了仲文鹤,这么久以来,他们怕是都在蒙骗他,再想到自己给陵萱跟仲文鹤赐婚,仲文仪笑的更厉害了,那时候,仲文鹤跟陵萱高兴坏了吧,竟然是他亲自给他们牵的线,现在想想,仲文仪觉得自己当时是真的傻,要是他们没有关系,仲文鹤又为何要第一次违抗他的旨意,执意要娶陵萱?仲文仪越想越觉得自己傻,不过看到桌上的瓶子,仲文仪收起了冷笑,y一脸的狠厉,没关系,反正,明天,仲文鹤就要死了,等他死了,仲文仪会一个一个的收拾那些不听话的人。
侍卫在一边看着仲文仪的神色变幻,有些发憷,怎么感觉,皇上有些邪气,不太正常的样子……
仲文仪想完,很是无所谓的摆手,“无妨,儿女情长而已,朕知道了,你也下去吧,朕要休息了。”
侍卫如蒙大赦,赶忙退了下去。
第二天是围猎的第一天,参加围猎的文武大臣纷纷向皇太后道贺,又听仲文仪说了半天的话,一个个心痒难耐,急着要大展身手,仲文仪说的差不多了,扭头看了眼自己的母后,皇太后笑的和蔼,朝他点点头,仲文仪朗声道,“好了,朕不多说了,诸位大臣自去吧,朕等着看诸位的成果,排名第一者
,朕重重有赏!”
听了仲文仪这句话,参加围猎的人迫不及待的各自散去。
陵萱一身劲装,本是要跟陵夏一起去围猎的,偏偏陵夏不在,陵萱有些扫兴,但更多的还是期待,看众人散去,自己也策马而去。
仲文鹤正让龙一多拍些人保护陵萱,见她就那么走了,又改变了主意,“算了,你也自去吧。”
龙一想要拒绝,他的本职,就是保护仲文鹤,怎能自己去寻乐子。还没等龙一反驳,仲文鹤已经策马去追陵萱了。
龙一见仲文鹤的去向,也不想去打扰他们恩爱,自己挑了个方向去了。
到了林子里,陵萱驾着马不住地打转,试图找到第一个猎物,这不是她第一次参加围猎,十几岁的时候,在四楚,陵萱就已经参加过许多大大小小的围猎了,只是都有人跟着,一来保护,二来监视,这次是她第一次自己出来,自然兴致勃勃,一进林子,陵萱的心里就只有围猎了,把陵夏抛之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