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也是怪自己,不过也可得看出这是一群有血有肉的志气汉子,是自己带出来的将士们。
苏幼仪就在上方看着每个人的神情,心下也十分赞赏准格尔士兵的心气,败了能在意下回才会奋发努力。
不过她却还是有些疑问:“输便输了,乃是人之常情,世子亲自安抚为何一个个还是抬不起精神来?”
季玉深应道:“没见方才保烈多少大声的给他们助威?本是秉着一身傲气而去,压力自然也大,结果输了这傲气不就物极其反了。”
“原是如此。”苏幼仪稍稍明白些,“心气越发的高,自然输了便会越发失望。”
“你能有这样的领悟很不错了。”季玉深木着脸睨着她
她装是嗔嗲瞪他,回了头去季玉深却是浅笑了起来。
保烈个个安抚过去后倒凑近白言,神色惆怅说道:“你不仅要打败我,你的手下也打败了我的手下。”
白言笑了笑:“这只是切磋,颓废一次才知道什么是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回头总是晓得争气了去,赢了也不会再怠慢,终归也是为自己好的。”
保烈点了点头,朝他用汉人的礼抱拳:“白兄说的是。”称呼不是“驸马”,行的是汉人之礼,堂堂世子虽说是战场上的败者,但也不是可以随意跟驸马供腰的,可见这是真心的佩服。
紧接着又听他说:“特别是方才那个小伙子,瞧我的那些臭小子,叫他们回去比赛就这么听话,对立方反倒来帮忙。”
可白言一听,脸立马拉了下来但眉色间却也有一丝得意:“他那是叫不服管教,谁让他伸手了?明明就是弃队友而不顾!空有一身嘚瑟脑子却是不动的。”
保烈心思向来简单,自然不知道什么是言外之意也没得看出白言的一丝得意,反倒见他对自己的部下这么不满不禁诧异十分。
毕竟他虽然嘴上说着“臭小子”私下还是极其信任他们的,也没得觉得他们不好。就算是弱的,尽力而为了他也喜欢的。
“你对他这么不满意呢?”他冷不丁好奇地问。
白言一听他这么说不禁怔了一下:“我怎么会……”他支支吾吾,算是想起来眼前的人是保烈,是不会拐着弯想问题的保烈,也看不出他说的是真是假的保烈。
刚刚那句话,明摆着就是对赵一阳极度不满,这时候说满意不是很打脸吗?
他迟疑了一会儿硬着头皮道:“对,就是很不满这个混小子,毛都没长齐尽会惹事。”
他以为这么说保烈一定会打消对赵一阳的好奇之心,到时候再转换一下话题就是,哪知道保烈反而露出了兴奋的笑容。
“那能不能让这小子去我的练场待几天?我看他跟我们军的勇士其尔还算交好,又是一可造之材,能不能请他去做几天客?”他露出笑容,眼神明亮,看起来的确是十分看重赵一阳。
白言见他一脸欢喜,惊诧的张开了嘴,有些莫名的抗拒几乎是脱口而出:“当然不可以!!”
“这又是为何不行?!”保烈一脸不解,随后在眉间缓缓凸祁山峦,“你不会以为我让他过去是有什么阴谋吧?”
白言一诧,见他脸色越发难看有些发怒的迹象连忙摆手说道:“不是!自然不是!我怎么会不晓得世子是什么样的人?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