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下在她心中,季玉深已经被标上“登徒浪子”的名号了。
霞儿:“……”这才刚刚“和好”,怎么又闹了?
季玉深看着像是心中已经打定主意一样,有了方向般的往乾清宫而去,但是站在乾清宫的大门外时才有些迷茫,竟然是不知不觉跑到这里来的。
倒是小纪子眼尖,一眼就看见了,连忙迎了上去:“这不是季大人嘛,怎么无事跑来乾清宫了?”
他深深瞧了一眼小纪子拱手道:“纪公公多礼了,我如今不过一介草民,担不起您一声‘大人’。”
他会意过来,伸手故作恍然大悟状敲敲自己的脑门:“瞅瞅,都是奴才唐突了,应当称呼一声‘先生’才是。那么季先生今儿个是何故、何心情又是哪来的风将您吹到这乾清宫来了?”
季玉深望了眼宫门,冷着张脸:“不知道。”
不知道……不知道?
那是我多嘴了?要不你在这儿多站会儿,是我打扰你白白问了?
小纪子嘴角有些抽搐,尴尬笑道:“好些日子不见,季先生真是越来越会说笑了。”是的嘞,会说几个让人笑也不是哭也不是的冷笑话了。
“哦?”他脸上表情不变,只是眼睛斜视过去瞟了一眼,“是吗?”
小纪子浑身一哆嗦,也就是讪讪笑了摸摸鼻尖。
又是一阵沉默过后,季玉深突然抬脚往前走去:“我现在能求见一下皇上吗?”
小纪子一听是愣了一下,回头一想元治近两日的心情很是差劲,于是跟了上去道:“奴才进去禀告一声吧,皇上近来心情不大好,怕让季先生触了霉头去。”
他听罢便点了点头:“那你去吧,我在这里等就是了。”
小纪子嘿嘿笑,快步走了进去。只见元治的桌案乱成一片,他看似十分颓废,单手撑着脸倚在龙椅之上,见他进来便问道:“何事?”
他的视线是落在桌案上的,并未听清元治所说的话,只是忙忙的上前:“哎呦,我的皇上呀!您这是怎么了?”
元治叹口气:“行了,这些朕都审完了。”
小纪子动手帮着那些乱糟糟的奏折一份一份的整理起来,觉得元治这偶尔心血来潮的小孩子脾性什么时候能过去?想来还是得从周皇后那边儿入手,到底是夫妻在乎些也是应当的。
“皇上,是季先生求见来了。”
听到季玉深的名号,元治立马精神了不少:“是有何事?母后唤他来的?”
小纪子总不敢说他好像是突发奇想来的,只道是:“奴才不知,应当不是因太后娘娘而来。”
“请进来吧。”元治坐直了身儿。
不多时,季玉深便是进来了。看着高座上那位仿若还能看见孩童时模样的男人心中并非是毫无波澜的。毕竟时过境迁,一个成了天下的主人,一个却从云端落入成了平民。
“草民拜见皇上。”
元治招招手,眼中还是有一些希冀的。他也不是第一次见季玉深,只是极少这般独有二人,也很少说上几句话,不知道这个如兄如师又如父的人物现在过得如何,又是成了哪般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