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将敏嫔按在椅子上,从梳妆台前拾起一把红木梳子轻轻梳一把她的发丝:“是呢,就娘娘最了解奴婢了,到底是从小跟在娘娘身边,奴婢很是欢喜。倒没什么您就别操心了,不过就是赵一阳自命清高的性子让我很是不喜罢了。”
敏嫔心中诧异:“可是这般??我听兄长还夸他来着,想来不会才是。”
“哎呀娘娘您就别操心这些个事儿了,今日奴婢就是陪娘娘了。娘娘今日要梳什么发髻?奴婢最近新学了朝云近香髻,名字繁杂了些,梳得倒是简便,可试试?”
敏嫔透过铜镜,见后方的姑娘正是手拿着梳子比划着她长如瀑布的墨发,便知她是多少不想谈起这些事情,且就想着或是哪里不对了便不再问了,也怕是让她心情不好起来。
其其格军营内,赵一阳并未吃早膳便先保烈一步去了军营,到的时候刚巧是见他们正在比试,其尔见他来了一时兴奋便也叫嚣着要与他比试,他竟是出乎意料的答应了。
这可是把其尔惊了一惊。
其其格军营内的武士一般每日训练前或是歇息时分都会来一场擂台比试,只是昨日他给大欢儿陪练去了,二人身在帐篷之后远离士兵,怕是打扰他们训练,同样的也就看不到他们的比试了。
不过就算没得昨日的陪练,赵一阳其实也并未常常比试,只因着是见他们个个都只摔跤很是没趣,跟高手过招,花样武功去比着实是没意思。
因此他突然答应了去不禁让其尔一时没反应过来,众人听罢后亦是同等心情,但见他既然是答应了便是兴起起来,擂台上的武士都下来了,只赶他们上去。
倒是其尔欲哭无泪,他又不是不知赵一阳的本事,只是本就打定了主意想他对这个是很没兴趣的,才敢这般去问一问,谁知他竟然是这么爽快就答应了?
可是话到底是说出口了,便如泼出去的水,收是收不回来了。因此他只好认命的朝擂台而去,在场的侍卫众多,他没得开口跟赵一阳求求情,心中期盼只这家伙能手下留情才是。
谁知到了台上,赵一阳仿佛是失了神一样,一直是不再状态的,是不是便给其尔摔了两下,就算不倒怎么说也没给他自己占便宜,其尔一见都纳闷了去。
在不知道第几次赵一阳重重的摔在台上之后,其尔倒着的头出现在他的眼帘里头,看着都是有些惨烈的,不由问道:“一阳,你可还好?今日怎么这般不再状态,一点意思都没有,还不快快起来?”
赵一阳只冲他苦笑了了一下,才是翻身起来坐在台上,身后的其尔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倒是加把劲儿呀,这般比试都没点意思了。”
他点了点头,在地上又是颓废的做了一会儿,才从地上缓缓爬了起来,眼中阴翳:“来吧!”
随后擂台之上又是传来一阵阵摔落的,只是朝上一看,竟是其尔一而再再而三的被赵一阳一个过肩摔丢在地上,完全扫光了方才的低落,摇身一变成了善勇善战的将士。
就是其尔可怜了点,趴在地上动动手指的心情都没有,天知道他为何要激励赵一阳从而苦了自己?简直就是罪孽啊罪孽。
然都还未在心中吐槽一番,赵一阳就已经是掰过其尔的肩膀,一拳头正预备盖下来,其尔吓了半死连忙求饶:“不不不不、不打了!赵小哥,我认输、认输了啊!”
赵一阳这才一笑,将拳头变为了手掌上前将他扶了起来,隐约还能听到其尔嘟囔着:“也不知道作什么安慰你,还不如让你颓废才好呢!”
他听了哈哈大笑,揽着他的肩从擂台上下来,便是这时从外边儿那处跑来一武士朝他说道:“赵小哥,鄂麦大人来令,说是让您快快回去,驸马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