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回来了!饿了吧,奴婢准备了饭菜。”云归站在小院儿的门口,看到走过来的人影,急忙迎上去,看到一身黑衣的薄慕夏眼睛倏地瞪大,“夫人!您怎么……”
“服侍你家小姐好好休息。”薄慕夏看了苏小梧一眼,轻叹了一口气,对云归吩咐说。
“是。”云归低头应下。
“小梧,你什么也不要想,回去好好睡一觉,或许,一觉醒来,一切都会好起来呢!”薄慕夏看着苏小梧苍白的脸色,有些心疼,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转身离开了。
“你们,所有人都给我退到五十步之外,不管我这里发生什么事,都不许过来!”薄慕夏一回到自己的院子,就扬声吩咐守在院落周围的侍卫亲兵,丫鬟仆人,“听见了没有!”
“是,夫人。”那些侍卫相互看了一下,拱手领命,列队离开了。
“慕容荆浩,你给我出来!”薄慕夏一回到自己的房间,掐着腰喘着粗气喊道。
“夫人,我耳朵都要给你震聋了!”慕容荆浩翻身从房梁上跃下,一头白发像是绸缎一般在空中划了一个弧,他作势掏了掏耳朵,皱眉道。
“你说你到底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你是没看见小梧刚才强忍着的伤心欲绝的模样,我竟然帮着你骗我心爱的小梧!”薄慕夏戳着慕容荆浩的胸口,咬牙切齿,抱怨投诉道。
“慕夏,”慕容荆浩握住薄慕夏的手,饱含深情地望着她的眼睛。
“哼,这么多年你到底去哪儿了!你知不知道我一直再找你!”薄慕夏鼻子一酸,咬着嘴唇扑到慕容荆浩怀里。
“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慕容荆浩将她紧紧揽在怀里,动容道,“这些年辛苦你了。”
此话一出,薄慕夏的眼泪再也止不住,啪嗒啪嗒地往下落,心里很委屈。
“你老实告诉我,你为什么不告而别,玩失踪?”薄慕夏缓过劲儿来,瞪着一双布满水汽的眼睛看着慕容荆浩,楚楚可怜。
“我以为,你会很快找到我。”慕容荆浩笑看着薄慕夏。
“你这是在怪我喽!”薄慕夏眯了眯眼睛,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别转移话题,老实交代!”
“我……”
“提醒你啊,别跟我说你失忆了,不记得自己是谁!我不会信的!”慕容荆浩刚一开口,就被薄慕夏堵了回去。
“哈哈……”慕容荆浩朗声笑了两声,“这么拙劣的谎话我才不会用!”
“那你说个高明的。”
“你还记得燕国季家吗?”慕容荆浩说。
“季家,季修痕吗?”薄慕夏挑眉看着慕容荆浩,看他耍什么花招,“他怎么了?”
“当年季家生了一个女儿名叫季剪秋,我受邀带着辛白一起参加了那孩子的百日宴,你还记得吗?”
“嗯,不过听辛白说,季修痕蒙冤而死,家中老小也都获罪,那个季剪秋被充为军妓,下场是最惨的一个。”薄慕夏说着,身体不自觉地打了一个寒颤。
“最开始的几年,我受燕国先皇之邀,以崔子西的身份教当时尚是皇子的燕龙宇和与她有婚约的季剪秋围棋。”慕容荆浩说。
“崔子西?怎么可能!”薄慕夏瞪大了眼睛,“我见过他在六艺馆下棋,那怎么可能是你!”
“那确确实实是我。”慕容荆浩笑道,“我当时看到你还很担心,怕你把我认出来,谁知道你棋没看完,就离开了六艺馆。”
“那是因为有人告诉我,在别处看到了你的行踪,我还因此给了那个报信的人一大笔银子!”
“自从那次你我擦肩而过,我就知道,你要好久才能找到我了。”
“那是个意外,谁知道那个给我报假消息的人是不是你故意安排的,目的就是为了逃脱我的追捕!”
“过了六年,我以一位行脚僧的身份四处行医,最后在燕国和无终国的边界落脚。”
“然后呢?”
“我就回来了,以落霞城城主慕容荆浩的身份找你。”慕容荆浩说着握住薄慕夏的手,“既然你找不到我,那就让我来找你好了。”
“讨厌!”薄慕夏腾地一下子红了,抿着嘴唇娇嗔道。薄慕夏脑筋一转,甩开他的手,咬着牙瞪着他,差点儿给他骗了,“别给我花言巧语!你说,你回来到底干嘛来了!为什么小梧会追着你不放!”
“因为苏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