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你使诈!”其中一个人终于忍受不了慕容辛白的恶言恶语,咬牙切齿道。
“兵不厌诈。燕龙宇那样一个擅长谋略的人,你们竟然一点都没有学会,真丢他的人。”慕容辛白走到说话的那个人身后,“等你死的那天,或许就学会了。”
“你们与其留在这里不如挡住后面可能会来的杀手,那样还能帮到青青一些。”慕容辛白抬手帮所有人解了穴道,背着手看着他们,压低声音道。
“慕容少主是说燕国有人要对苏小姐不利?”白鸦握紧了剑,觉得有些不可能,江樱雪已经被关进了死牢,怎么还会有人想要刺杀苏小梧!
“青青,是我落霞城的少夫人!”慕容辛白眯着眼睛瞪着他,这人一遍两遍地称呼苏小梧为苏小姐,一定是燕龙宇指示的!
“皇上只说让我等保护苏小姐。”所以不承认落霞城的少夫人。
“不管是不是燕国的人,只要是来刺杀的杀手,你们不是都该去处理吗!”慕容辛白咬牙切齿地看着白鸦,谁让他跟苏小梧没有正式半个婚礼呢!
“我们走。”白鸦思量了一下,看了一眼身后的人,转身离开了。
“慕容公子行事如此大的阵仗。”月泠拧着眉看着沾沾自喜的慕容辛白轻声道。马车里的人一定已经被吵醒了。
“在下的酒都被吵醒了。”昀夕拉开车门,看着慕容辛白,笑道。又扭头对月泠说,“在我们晋国,小孩子常常做些惊世骇俗的举动寻求注意。”
“懒得跟你一般见识。”慕容辛白白了他一眼,转身拿起被月泠搁在马车边的酒坛,走到昀夕的马车边,“反正醒了,再陪我喝一杯?”
“上来吧。”昀夕接过酒坛,转身进了车厢。慕容辛白轻轻一跃,上了马车。昀夕在一角坐下,将毯子分给慕容辛白一半。拉开桌子,将酒满上。
“你那个妹妹怎么样了?”慕容辛白抿了口酒,问昀夕说,“还那么迷恋那个郁少咸吗?”
“吃了一剂药,全忘了。”昀夕轻笑着摇了摇头,琉璃灯的火苗猛地一跳,昏黄的光晕在他脸上晃了一下,不知是喜是悲,“就好像从未认识过一个名叫郁少咸的男人。现在的她每天就窝在房间里,写字,抚琴,绣花,终于有了公主的样子。”
“嗯?那样还真是难以想象。”慕容辛白挑着眉毛想了一会儿,笑道。他认识云曦公主的时候,她就常往琉璃阁跑,跟那些京师里犯花痴的姑娘们一样,只为一睹阁主郁少咸芳容。
“不过,公主的样子是有了,却不爱说话,每天都是心事重重的模样,连我这个哥哥也没以前熟络了。”昀夕仰头灌了一口酒,有些失落道,“就连这次出访,她没吵着要跟我来,我本以为她是怕给我添麻烦所以没有提。可离京的那天,她也没有来送我,此时回去,不知道她还记不记得我这个哥哥。”
“我也还以为是云曦懂事了,原来是另有隐情。”慕容辛白抿了抿嘴唇,看着昀夕有些不太好看的脸色,碰了一下他的酒杯,“看来各有各的隐忧,她对郁少咸穷追不舍的时候,你担心她被欺负;现在她忘了,你反而比当初还要操心。”
“我现在只怀疑,云曦是不是真的忘记了郁少咸。”昀夕公子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咔嚓一声将酒杯捏碎了,“还是当天晚上郁少咸对她做了什么。”
“这点你可以放心,郁少咸是不会对云曦胡来的。”慕容辛白启唇轻笑两声,安慰昀夕说。
“此话怎讲?”
“晋国男风兴盛,琉璃馆更是其中翘楚,一个喜欢男人的郁少咸会对云曦这么一个小女子做什么?”慕容辛白笑昀夕当局者迷。除此之外,还有另外一层原因,郁少咸的身份让他根本就不屑与云曦有任何关系。
“看来是我多虑了。”昀夕垂下头,手握成拳怅然道。想到云曦呆呆的神色,抬头看着慕容辛白,“你这次去京师,有空去我那里,帮云曦看看,那些庸医个个都说她没有问题,我信不过他们。”
“我看确实是你多虑了。只是觉得现在的云曦跟以前不一样了才疑神疑鬼的。等我跟青青办完事,就到你府上去。”慕容辛白点了点头,保证道。又道“你这个哥哥就是再体贴也不能陪她一辈子,何不为她觅得一位体贴的夫君?”
“她还小。”昀夕摇了摇头。
“此番你出访燕国观礼,没有送几位美人?”慕容辛白对昀夕的回答有些无语,去年才都嫁了洛迦渊,虽然只是一场戏,现在到说人还小了。
“宗室中恰好有位适龄的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