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船帮想染指咱们通州,这段时日,不断有他们的人寻衅生事,与咱们船帮打了好几回架不说,只要是咱们的人走船途径他们的码头,必找茬,还拦过咱们一艘开往福州的货船,要扣下咱们的货,是我出面之后,才还给了咱们。”
说完,老虎又补充道,“有手下说在咱们通州的一些码头,曾见到过司徒船帮的人,我怀疑他们是垂涎咱们的地盘,要伺机而动。”
罂粟眯了眯凤眸,先前王霸便与她说过,
如今江北最有名气的三个船帮莫过于鄞州的司徒船帮,宿州的晏家船帮,还有就是他们的凤阳船帮。
至于其他州县,都不大成气候。
鄞州的司徒家,之所以这么猖狂,大抵是因为他们不光是在鄞州有地盘,同时亦掌管了青州和钦州的水运。
只不过通州鄞州福州是上三府,经济和辖区要比其五州个州府都要强上许多。
宿州的晏家船帮,因为手底下有两家造船坊,加上坐镇福州这个省会之地,也是不容小觑。
只有他们凤阳船帮,根基不深,不过才刚刚在通州站稳脚跟,怪不得司徒船帮一直看不上他们,还道他们是捡了天大的漏子,才在通州称首。
“把王黑虎,林平还有那个老伍和丁猿叫过来。”罂粟出声道。
“他们?”老虎犹豫了下,还是道,“这群人虽然留了下来,不过这些时日,并不是……太服管教,整日不是吃酒玩乐,就是寻衅跟咱们的人打架。”顿了顿老虎又补充道,“咱们的人每回都被打趴,丢了不少脸。”
罂粟闻言一乐,勾唇笑了笑,“被打趴倒是不出奇,毕竟他们上过沙场杀过敌寇的,咱们的人跟他们比差了不少事儿,不过训练可不能放下,总不能一直像一滩烂泥。”
“没放下,有了丁猿那帮子人刺激,他们这段时日训练倒是都上心了不少,牟了劲儿要练好了也把丁猿那些人给撂趴下。”
老虎说起这个也笑了起来,他叫了一人,过去将丁猿几人喊过来。
罂粟本以为那丁猿和老伍肯定给得拖拖拉拉半天才过来,倒是没想到,一杯茶的功夫,几人就全都到齐了,果然拳头才是硬道理。
殊不知,丁猿和老伍两个之所以真的对罂粟服气了,是因为听王黑虎说了林平与她比试的事情,而且这女子跟他们苏老大都敢动手,那可是不亚于老虎头上拔毛,所以一群人虽然看不上这个乌合之众的船帮,但是对罂粟倒是心悦诚服。
“二当家找我们几个有什么事儿?”王黑虎笑嘻嘻的问道。
这些日子,在这船帮里闲得手脚痒痒,啥活都没有,还真是没趣。
罂粟也不墨迹,开门见山的道,“我想组建一支水上镖师,用你们这些人。”
“镖师?水上的?”几人相视一眼,等着罂粟的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