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楚谕对宫人道,“把那些白骨收拾一下捡出来。”
“这……”宫人脸上不禁露出了一丝为难,要知道这骨头是狗王刚刚才啃过的,狗这东西护食的很,它这会儿还盯着那些骨头呢,何况这狗王一向霸道,要是这时候就将那些他还舍弃的骨头弄出来,得花费好些功夫不说,说不定还得被他给咬上几口。
“怎么?”白楚谕声音一冷,星眸淡淡的瞅着宫人,身上带着不怒而威的气势。
那宫人见状,只好硬着头皮,牵强的笑着道,“奴才这就去收拾。”
心中却犯嘀咕,三皇子好好的,非得要这又脏又臭的人骨头作何?
可誰叫人家是三皇子呢,虽是流落民间多年,但是甫一入宫,便颇得盛宠,也不知道是不是觉得亏欠了三皇子,眼下这几个皇子里头,圣上独独对三皇子另眼相待,时常召入乾庆殿内。
便是以前太子在世的时候,圣上待他也没这般亲密。
不过誰叫人家三皇子的母妃是最得圣宠,宠冠后宫的宁贵妃呢!
说不准,下个皇储便落在了这三皇子的身上,宫里的宫人最是会看形势的,自然不会得罪了眼下形势大好,有可能更上一步成为下一位当权者的白楚谕。
那宫人又唤了好几个太监过来帮忙,假装给狗王洗刷,将它从狗舍内骗了出来。
两个宫人伺候狗王,给它洗刷,另外两个宫人快速将狗舍内的骨头挑挑拣拣给拾掇了出来,装在一个木桶里,提到了白楚谕的面前。
“三殿下,这骨头奴才们给捡出来了。”宫人陪着笑脸道。
白楚谕好似闻不见扑鼻而来的腥臭味道,俯身看了一眼木桶内的骨头,出声道,“可捡全了?”
那宫人忙道,“都在里面呢,奴才们拾掇的时候,仔细着呢,一根都没少。”
白楚谕微微颔首,示意白五提上木桶,转身离开了狗舍。
“出宫,找一处好地方埋了吧。”出了狗舍,白楚谕对身后的白五吩咐道。
白五恭敬应声,“可要立碑?”
白楚谕沉吟了下,道,“刻上她的名字即可。”
话音刚落,陈公公寻了过来,给白楚谕行了礼后,才道,“奴才已经将刘太医找了来,他在百栏亭里等着您。”
白楚谕微微颔首,抬步朝后宫行去。
西北迁城
苏焱一身铁甲坐在营帐外,头上的发沾染了许多尘沙,满面凌冽肃杀,他手中提着一壶烈酒,篝火映照得他的眉目愈发冷凝。
“五皇子给您传信来了。”乾干匆匆走了过来,将信函递给了苏焱。
苏焱扔下手中的酒壶,拆开信函,扫了一遍,唇角勾起一抹冷笑,而后将手中的纸张,丢在了篝火中燃成了灰烬。
“可是宫内又出了什么变故?”乾干出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