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意?”秦若兰更惊了:“慕容先生不是种田的么?”
明明她几次过去,他都是一副从田里出来的模样。
徐彥道:“种田只是他的一个爱好而已啦。行啦,其他都是笙哥的隐私,我不会跟你说的,既然要去村子里避难,那你也早点回去做准备吧。别到时候慌里慌张的,背后跟了一队尾巴都不知道,那我是不会给你们开阵的。”
秦若兰点头应好。
反正就要住到村子里去了,有的是时候挖掘慕容笙的秘密。再说了,要从眼前这个小孩口中套话,那可太容易了。
和徐彥商定了去村子里的事情,秦若兰松了口气,出了客栈便叫了顶小轿回府。
赵真已经回来了,但是百味说,他一回来便躲进了书房,除了叫酒外便什么吩咐也没有了。但是酒已经送进去三坛所以他很担心。
秦若兰道:“没事,我进去看看他。”
百味明显地松了口气:“那就劳烦王妃了。”
“没事,春雨你去煮碗醒酒汤来。”
在屋外等了一会儿,秦若兰设想了几个开场白,春雨便端着碗走了过来。秦若兰接过之后,轻轻地扣响了门扉:“王爷,兰儿进来啦。”
里面没有声音,但是门没锁,秦若兰没听着反对便直接走了进去。
屋中酒味甚浓,因为其中两坛在地上被砸了个稀碎,洒液流了一地。而赵真的手里拿着一个酒瓶,双目赤红,显见喝得不少。
不过秦若兰知道他的酒量,这么一小坛子酒还真灌不倒他。
她小心地绕过碎瓷片,将醒酒汤搁在桌上,然后伸手去拿他手上的酒瓶。
说来也怪,对着百味暴躁得跟要吃人似的赵真一见秦若兰便安份了下来,任由她拿走手中的酒坛子,乖顺得不得了。
秦若兰将醒酒汤递过去,他也乖乖地喝了,只是在喝完之后突然悲鸣出声:“兰儿,我完了,赵斐一定不会放过我的。”
“王爷既然知道,那为何却毫不作为?你将自己关在房中灌得烂醉,赵斐就会放过你了吗?”
“可本王有什么办法?母妃被变相软禁,陈氏一族全没了,那些以前支持我的人现在避我如蛇蝎,他们都怕跟我走得太近丢了命。”自出生以来,这是他受到的最大一次挫折,也是一次要命的挫折。
顺风顺水惯了的他一下子都不知该怎么反应了。
秦若兰道:“王爷,咱们出去躲躲吧。”
“躲,能躲到哪儿去?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他现在是摄政王,只要一声令下,有的是人为他卖命。”
“王爷你忘了吗?我跟你说过的无名村,我们去那儿吧。你速速安排一下家里的事,该交待的交待一下,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赵真提起了点精神:“那里真的不会把我交出来吗?”
“放心,那是爹爹留给我保命的地方,自然是不会有问题的,不过除了咱们,你谁也不能带。”
那里是个绝对保密的地方,如果他们带了下人,徐彥是一定不会放他们进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