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靳言端来的茶喝了一口,靳远闭着眼顺顺气,半晌睁眼道:“你弟也比你懂事!要是我百年以后,把靳家的财产全留给你弟弟,你该好好反思自己到底错没错!”
靳乔衍冷笑道:“正中他们下怀。”
慕容珊和靳言觊觎靳家财产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从慕容珊进门开始就一直旁敲侧击让靳远把靳乔衍踢出家门,几年前入伍也是她的杰作。
奈何靳远一根筋,总觉得对不起靳乔衍,一直没有松动,执意要把财产留给他,加上黄玉芬不让他回家,说是靳家的东西本来就属于他,自己的东西,绝不能让别人抢走。
才导致靳家变成今天的局面。
看似和睦融融,实则早已分崩离析。
翟思思也是服了他们父子俩,见面就掐,就没一次能好好说上话。
无怨不成夫妇,无仇不成父子,古语还是有道理的。
掩藏在面容下的贪婪被靳乔衍摆上了桌,慕容珊一急,瞪着他道:“乔衍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们从来没有想要得到靳家什么,就像远哥说的,靳家的迟早都是你的,我只要能陪在远哥身边就够了,言儿他也同样只要能在父母身边,哪怕给你打一辈子的工也没关系,只要靳家好,对我们来说就是好事!”
说得那叫一个义正词严,要不是在医院见过靳言冷嘲热讽的嘴脸,翟思思都快要为他们的忠义鼓掌了。
得亏以前还觉得靳乔衍对家里人这样说话挺过分的,实际上最过分的是他们,表面一口一个为靳家好,为靳远好,暗地里却是那样对待靳乔衍。
表面一套,背地里又是另外一套的人最可怕。
靳乔衍眼皮也没抬,戏谑道:“我没有指名道姓,这么着急着对号入座,怎么,心里有鬼,虚了?”
“我……远哥你说这……我没有……”
慕容珊脸上立即浮现出委屈的神色,可劲地挤着眼泪,一副盈盈弱弱,好似受到了天大委屈般的模样。
靳乔衍冷笑了声,看着这场十年如一日的戏码。
靳远心疼慕容珊,当即就怒了:“乔衍,你针对我就算了,不要针对你珊阿姨,昨夜你打了人的事我还没和你计较!”
见战火一触即发,翟思思当起了和事佬:“爸,昨晚的事是那几个人先动的手,乔衍是正当防卫,要不然头破血流的人,就是他了。”
颠倒黑白,翟思思倒说得挺理直气壮的。
有人主动吸引炮火,靳远当即就将火苗泼到她身上:“正当防卫?那你这个当妻子的干什么去了?丈夫在外面挨揍,你在医院里主动申请调夜班?别以为我不知道是你自己提出要求上夜班的,这一上夜班,家里的事也不管了,丈夫也不管了,倒是撂得一干二净!”
“我……”
翟思思没想到靳远能这么训她,想了想正色道:“我上夜班,是因为七月份要考试,我需要夜班的空闲看书,和同事互补知识,不回家也是因为离医院近方便,这次考试关系着我的医学前途,我必须认真对待。”
劝架不成反惹一身腥,她这是招谁惹谁了?
靳远倒是死咬着这件事不放:“医学前途?那你们夫妻的关系就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