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外秋风萧瑟,盯着眼前的黑影,翟思思后背渗出涔涔冷汗。
只见靳乔衍越靠越近,她如同惊弓之鸟般撇过头去,心中仍旧计较着他曾几何时把她当成倪安妮替身的事。
越是喜欢,就越是在意,这根扎在她心里头的刺,也许早已渗入到肉里,横亘在那,不碰还好,一碰就痛得不行,想拔也拔不出来。
试问有谁愿意当别人的替身?
实际上靳乔衍并没有打算对她做什么,纯粹是逗逗她,见她如此抗拒他的靠近,心头一凉,玩味顿时消失。
他们之间,到底还是缺了点什么。
眼内的光芒如同流星般陨落,修长的手指按下安全带的扣子,翟思思只觉得身前的带子一松,紧接着那股压迫感消失。
靳乔衍转身下了车。
窒息感骤然消失,心脏后知后觉地狂跳起来。
他什么也没做,她却觉得心里头突然空了,空空荡荡的心室,有着莫名的沉闷感。
顾盼生辉的眸子微转,她开门下车,别开视线没有去看他的身影,四处打量以掩饰心境的变化。
他们应该是处在某个半山腰上,往下看是易城璀璨的灯火,往上看,能看见不远处好似有着一座寺庙,庙宇前的灯柱着影影倬倬的火光。
大晚上的,靳乔衍带她来烧香拜佛?
心中的疑虑没能问出口,因为车子那头的人锁了车,便默不作声地往山上走去。
嗯,好吧,看样子是真要烧香拜佛。
所谓望山跑死马,如今翟思思是真真切切地体会到了这个道理。
明明在山腰看上去,寺庙并不远,如今一头扎进这幽静的树林里时,却走了好十几分钟,还是瞧不见寺庙的火光。
上山的路很窄,恰好能容纳两人并肩而行。
路灯的间隔较远,每二十米才有一盏昏暗的路灯,小道的阶梯看上去有些模糊,尤其是在盯久了以后,仿佛每一层阶梯都重叠在了一块,走了十多分钟,翟思思只觉得眼前有些模糊。
“啊!”
突然一个踏空,脚下没能站稳,眼瞧着就要往前栽去,一股力道自腰间将她往旁边一带,瞬间就跌进了宽大厚实的怀抱中。
毛衣的触感在脸上轻抚着,还未回过神,就闻到了沁人心脾的岩兰草香味。
头顶上是略带怒意的嗓音:“小心点!”
她滑了脚的那刻,险些没把他给吓坏,从这里滚下去,层层阶梯还有无数颗石子,可不是闹着玩的。
明明是拿着手术刀做着以毫米为单位工作的人,怎么走起路来这么粗心大意?
他将她抱得很紧,紧得她能感觉到拦在腰间的胳膊带来的阵阵压力。
温热的呼吸就在发顶处,伴随他嗔怒的声音,翟思思的脸庞不禁滚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