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哥。”
费腾推门而入,病房内翟思思正坐在病床上,握着靳乔衍的手,小心翼翼地给他上药。
人倒是没什么大事,就是在闪躲大货车的时候,没留神,手背蹭破了点破。
这点伤对靳大少来说无足轻重,但翟思思很是严肃地把他的手攥在手心,态度认真地说不能忽视每一个伤口,也许你眼中不重要的小伤,将来成为导致破伤风的元凶。
他只好看着她像给小孩子上药似的,用棉签沾了些双氧水,边替他清洁伤口,边往他手背上呼气,嘴上还问他疼不疼。
他本想说不疼,但见她眼底的认真和担忧,突然就不想说了,很是享受此刻翟思思满目焦急的模样。
这是在乎。
看见这么温馨的一幕,费腾自知来的不是时候,缩着脖子欲要关门离开,却听得靳乔衍如常冷淡地说:“过来。”
好嘛,又要当电灯泡。
想念强子第二次。
费腾将房门敞开得大大的,好似这样就能缓解尴尬。
走进去站在靳乔衍身旁,他说:“衍哥,货车司机承认是醉酒驾驶,没留神就往咱们这边撞了,但是……”
他略微停顿片刻,犹豫地看了眼翟思思。
靳乔衍头也没抬,盯着翟思思抓着他的手说:“说。”
费腾立刻道:“但是我调查过,发现这个货车司机最近和靳言有联络,也许……”
靳乔衍似是抢答道:“也许是靳言买凶杀人?”
费腾回答:“不排除这个可能,而且他也不是第一次这样做了。”
早在之前,靳言不就买过凶,要杀他和翟思思?
翟思思纤长的睫毛掀起,望着费腾:“找到他了吗?”
这正好是靳乔衍想问的,翟思思提了,他也就没有吭声。
费腾摇摇头:“没有,和货车司机最后一次联系是在一天前,他用的是公用电话,打完那通电话后,就没了踪影。”
他停顿片刻,补充道:“但是能肯定的是,他人一定还在易城,没有他用身份证购票的记录。”
即便费腾不说,靳乔衍也能猜到靳言就蛰伏在易城。
靳言不是轻易认输的人,这点傲气倒是靳远骨子里一脉传承的血统。
靳言一定在暗地里,伺机翻身,报复他。
手上的伤口处理完,靳乔衍收回手,动了动五指,望着翟思思替他贴上的创可贴道:“小蝼蚁不碍事,这一次动静闹大了,惊了蛇,他最近也不会再随便出手,以后凡事多留个心眼就好。”
费腾合拢双腿,两臂垂在腿侧,颔首应道:“是。”
眼皮一掀,靳乔衍又问:“冯淼淼怎么样了?”
翟思思收拾着手里头的药水和创可贴,侧耳聆听。
费腾意味深长地看了眼翟思思,不难猜出靳乔衍和翟思思这是和好了,说不定,假夫妻现在变成真夫妻了。
否则靳乔衍不会在她面前提起冯淼淼,想必是所有的矛盾和误会都解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