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顿就是他们夫妻俩齐心协力创办起来的,以前她可以陪他拿下大东城、拿下刘局长,现在同样可以。
星眸内无波无澜,他如常淡淡地说:“博顿很好,别听他们的。”
翟思思有些急了,整个身体也转了过去,站在了他的正前面。
手上细腻柔软的触感骤然消失,靳乔衍莫名有些扼腕,五指曲了一下,感受残留在上面的余温,然后不着痕迹地把手揣进兜里。
明明是有过肌肤之亲的妻子,可在碰到她看到她的时候,那种想要亲近的念头日益增长。
星眸下移,看见她有些微愠地说:“博顿如果很好他们怎么会那样说?乔衍,你是不是因为博顿有事,所以最近才和闵静走得近?你和闵静到底在计划什么?为什么博顿出事,你选择和她一起面对而不是我?我是你的妻子,你为什么什么都不告诉我?”
连日来埋藏在心底的疑虑,像是终于被点燃了导火索,一下子全部炸开。
她只想知道一个答案,她只想和他一起分担。
夫妻难道不该是同甘共苦的吗?他一个人扛下所有的苦,把甜都留给她,让她怎么可以安心地尝这份甜?
面对她接二连三的问题,靳乔衍的眼眸里未曾变化过半分。
仍旧是淡漠的语气,嘴上不肯松动半分:“你想多了。”
翟思思仍不死心,再次追问:“是不是靳言他们出手了?他们对博顿做了什么?”
靳乔衍定定地看着她,良久,薄唇说着令她如坠冰窖的话:“以前怎么没觉得你这么烦?”
俊气的剑眉蹙起不满的弧度,说这番话的时候,她听不出他丝毫的温度。
说罢,星眸浮现出她非常熟悉的不耐烦,抬脚擦着她的肩头往观众席走去。
翟思思浑身僵硬地留在了原地,满脸的不可置信。
靳乔衍刚才说了什么?
他说她烦?
身体里的血液仿佛不会流动,整个人都是冰凉的。
猛地转过身,视线追随那抹纯白色的身影,只见他若无其事地走到了许博学的身旁,扣上西装外套的纽扣坐了下去,侧过头和许博学不知说些什么。
她一直盯着他看,他却没有再看过她半眼。
冷漠、绝情、不胜其烦。
他们的关系,仿佛瞬间回到了原点,又或是从来就没有亲近过。
昨天还耳鬓厮磨的人,今天就如同对待陌生人一般冰冷,翟思思完全不明白,靳乔衍这是怎么了。
难道天底下的男的都是一样的,对待感情都设有长短不一的保质期?
靳乔衍这是得到了玩腻了,就不再需要了?
绛唇渐渐失去血色,她望着靳乔衍冷傲的背影,无形之中有什么一下一下地重击着她的心脏。
钝痛钝痛的。
“这位太太,婚礼就要开始了,麻烦请您回到您的座位上,谢谢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