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那根领带,成蹊则是脖子。
他从领带的角度去感觉绑得还不够紧,会不好看控制不住脖子的领子,然而忘了考虑脖子的感受,忘了脖子会喘不过气来。
眉头轻蹙,靳乔衍的提醒,让他不得不重新审视一下,成蹊十八岁后,他对她所做的一切,而在这些力道之下,成蹊又是如何做出反应的。
难道……是他真的绑得太紧了吗?
可是,他就是无法控制住。
吸了口气,成景延继续迈步,打开门,很轻地说了句:“谢谢靳总提醒。”
关门离开,包间内剩下费腾和靳乔衍二人。
靳乔衍冷笑了声,低头继续进食。
费腾则站在一旁,拉了拉脖子上的领带,暗道靳乔衍观察细微到都看见成景延领带紧不紧了?
没听见费腾坐下的身影,靳乔衍清冷道:“还不饿?”
闻言费腾往前,拉开椅子坐下。
并没有着急着吃,而是说:“衍哥,你这是趁人之危啊!你刚才提出的条件太蛮不讲理了!”
靳乔衍瞥了他一眼:“什么叫蛮不讲理?我和他一直在讲道理,况且是成蹊技不如人,现在成景延愿意替她埋单,为什么不趁这个机会再捞一笔?”
都没动手,也没不让成景延反驳,还蛮不讲理?
费腾嘶了声,道:“这也奇了怪了,成氏能开到今天那么大,按理来说这成景延不是一个好惹的主,至少有点脑子吧?怎么可能由着衍哥你随意开条件,还不带讲价的?”
靳乔衍像看白痴一样,抬眼瞧着费腾:“难怪你这么多年还单身,榆木脑袋什么时候可以开开窍?”
这话费腾听着更是二丈摸不着头脑。
挠了挠后脑勺,他木讷地问:“这和我单身又扯上什么关系了呀?我单身这么多年,还不是把身心都奉献给博盾了么?哪有时间风花雪月?”
靳乔衍嗤笑道:“往自己脸上贴金的时候倒不傻。”
费腾也是脸皮越来越厚了,一点儿也不带谦虚的:“那是,名师底下出高徒!”
他的话无疑换来靳乔衍一记冷眼,不等靳乔衍数落他,他一拍桌子,哎呀了声。
瞧他一惊一乍的样子,靳乔衍差点儿没把手中的筷子扔过去。
丹凤眼微抬,不悦道:“抽什么风?”
只见费腾用更为震惊的眼神看着他,问道:“衍哥,你刚才说什么单身什么不开窍……什么风花雪月……难道……难道这成景延喜欢他女儿!就是男人对女人那种喜欢?!”
剑眉微挑,靳乔衍回答道:“这会儿倒是开窍了。”
不是喜欢,这种面上占有底下默默守护不求回报的,已经算得上是爱了,成景延对成蹊的爱,非常深沉。
甚至比他对翟思思更要浓重。
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成景延对成蹊矛盾的态度,估计也是因为过去有着十几年的父爱在,一时半会摸不准自己的心思,可他看得倍儿清。
费腾觉得自己听见什么不得了的,惊叹词里都带上脏话了:“卧槽……成家这戏够好看的,我有点好奇,这成蹊的妈妈要是回来了,岂不是天下大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