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一直都没有抬头。
他看着她的侧脸，精致的轮廓，然后脱下了大衣，挂在门旁边的衣架上，一步步的走过去，接过了她手中的抹布，擦拭着楼梯，书架。
然后这个女人很自然的去洗净了手，冲泡奶茶。
屋外，一场大雪开始纷纷。
淡纱窗帘下，已经是一片莹白。
谭亦城的记忆就到这里了。
脑海见，被酒精烧灼的一片混沌。
一片混乱。
他睁开眼睛，视线模糊不清。
但是这些混沌的记忆，却翻来覆去的在脑海中一一呈现，打破了逻辑，打破了时间罅隙，南方书店，泡奶茶的女人，突然又到了烈日当空，穿着青蓝色的夏季校服，在学校赛道上奔跑。
女孩一脸稚嫩，却惊人美丽。
他的思绪，早就乱了，断了。
此刻一团乱麻。
你要问他，现在脑海中在想什么，那么，他不知道，只知道，有一个身影，不断变化，那一张脸，却一点没有变。
然后，谭亦城开始鬼使神差的摸索出手机来。
然后，给这个女人，打了电话。
晚上10点多，酒局就喝的差不多了，几个老总身边有小姐陪着，开始肆意起来，谭亦城在一边的沙发上半靠着，他身形虚晃了一下，身边的助理扶了他一把。
这个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竟然敢挂他的电话。
助理一开始不知道谭亦城是给慕南方打电话。
但是从这个男人的语气中，慢慢的也发现了。
助理知道谭总与慕小姐之间的恩怨。
助理叫陈铎，接替陆延风的位置。
谭总最近每一次脾气，都是因为那位慕小姐。
他知道谭总今晚上醉了。
谭总也不是在醉酒后第一次提起慕小姐。
以前，也有几次。
谭总把慕小姐送给徐皓的时候，醉过一次酒，醉的很厉害，喊了好几声慕小姐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