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这么站着说了一会儿话,事情便沟通的差不多。
既然林茵决定了回京市,那事不宜迟,为了让京市那边的人早点安心,刘红英这便帮林茵将招待所的房间退掉。之后几个人直接来了火车站,买了回京市的火车票。
唐县离京市不算远,所以火车票不算难买。
几个人买了票之后在候车厅稍坐了一会儿,便到了上车时间。
坐上了回京市的火车,刘红英和林大河两个才放心不少。
火车开动,沿着铁轨一路往前,离开了唐县,一路朝京市开去。车窗外的景物越来越荒。
就在火车行驶了二十来分钟的时候,刘红英似是觉得这样不声不响的坐着有些无聊,便主动找了话同林茵聊天。
“你和贺厂长,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刘红英问林茵。林茵想了一下,按照自己这一世的身份,二十岁之前从来没有离开过唐县,并没有机会认识贺勋,而这两天自己不见了贺勋那样焦急的找寻自己,说自己和他不太熟也说
不过去……脑子飞快转了两圈,找了一个虽然牵强但是还算说得过去的答案:“我当初为了让曹大姐也进机械厂工作,找贺厂长说过情。当时我无意中提到自己会医术,贺厂长又正好
在身体上有点顽疾,便让我抽时间为他医治……我这次突然离开,他大约是因为找不到人为他医治顽疾所以才会那么着急吧。”
刘红英听了有些惊讶:“贺厂长看上去挺健康的,怎么会有顽疾?”这时林大河开了口:“你也说了是看上去挺健康,实际上他的身体并不好,有一回开技术会议开得太久,他的脸色就显得很不好,秘书给他送了药来,他吃药就像是吃豆子
似得,一个药瓶里面倒几颗,足足倒了一小把……”
刘红英不觉唏嘘:“天妒英才啊!这么有才干的一个人,怎么就拖着这么一个破败身体呢。”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天妒英才四个字听在林茵的耳朵里,只感觉心里莫名的难受,好像很快贺勋就要走,她很快就要永远的失去他似得。
只可惜啊,她与他缘分太浅,只谈了那么几年的恋爱就分开,重逢时他已经和别的女人成家……
想到这里,林茵忍不住问林大河:“叔,你是厂里的干部,和贺厂长接触的机会比较多,你的心里,贺厂长是个什么样的人?”林大河想也没想的答:“贺厂长是个能耐人啊!我活了半辈子,就没见过这么能耐的人,脑子好使,手段足,好像天底下就没有能难得住他的事,并且心地也好的很,可惜
啊……身体不太好。若是能有个好身体,这个贺厂长啊,不到四十就能成精。”人精!
林茵倒是没想到林大河对贺勋的评价这样高。她刚才之所以问那个问题实际上是为了她的下一个问题做铺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