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轰隆”一声响起。
墨炀遽然回头,落地窗被人打碎。
秦薏从碎掉的落地窗里进来,目睹墨炀压在祁恩身上。祁恩衣着凌乱,绯色的唇角沁出血迹。
墨炀的手,还放在祁恩的腰上。
这一幕,宛如一记重锤,击碎了秦薏最后的理智——禁欲出尘的祁恩竟被墨炀这般羞辱!
“你,该死!”秦薏将枪口对准了墨炀。
她扣下扳机。
墨炀及时从祁恩的身上翻下去,子弹打在沙发椅背上。
他伸手去摸自己随身携带的枪。
只是尚未来得及掏出枪,祁恩已经坐起身,抄起茶几上的瑞士军刀,扎在墨炀的肩膀上,将他钉在沙发椅背上。
“你!”墨炀睚眦欲裂,看着祁恩冷酷的双眸。就像是刚才的亲热,她半点没有动情,只有他自己一个人沉沦。
尚未来得及质问祁恩,一条宛如发丝的黑色细虫迅速爬进他的伤口里。
“这是当日我在你体内取出来的蛊。现在,还给你!”秦薏揪住墨炀的头发,狠扇了他两记耳光,凶狠说道。
墨炀嘴角破裂,吐出鲜血。红着眼睛,看向祁恩。
“祁恩,若你没有发现墨叔是害死你父亲的凶手,你有没有可能跟我在一起?”
他不在乎秦薏是怎么出来的,更加不在乎那只差点要了他命的蛊,又进入他的身体。他只在乎祁恩有没有爱过他。
祁恩却连正眼看都没有看他一眼。
甚至于顾不上整理自己的衣服,她攥住秦薏的手臂,上下打量着秦薏:“你没事吧?”
秦薏除了衣服上有着青草汁外,身上一点外伤都没有。
“我没事。那三只狼已经被我打死了。”秦薏晃了晃自己手中那把银色的手枪,这把枪正是当初厉骁送给她的。
她一直都放在空间里。
那三只狼再怎么凶狠,哪比得上枪厉害?
祁恩虽然好奇秦薏的枪藏在哪儿,但是她并没有去问。
她松开了秦薏,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自己的衬衫。衬衫的扣子,已经被墨炀撕坏了。她并不在意。
对于她而言,秦薏只要没事就好。
墨炀受伤又愤怒的眼神,存在感极强。像只被抛弃的恶狼般凶狠地盯着祁恩。
祁恩这才冷淡回道:“我从来都不回答假设性的问题。”
墨炀一笑,牙齿上全都是血迹:“祁恩,你是不敢诚实的面对自己的内心吗?因为在你的心里有我!”
秦薏恼极了,用力踹了墨炀一脚:“神经病!你害死了我干妈,又这么羞辱祁恩!祁恩怎么可能会爱你这种人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