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跟着净然去北平了,你还不知道?”
“别乱说,我去北平上学,跟净然有什么关系。”
一个女同学说:“白冉冉也没来。”
“曾文勇怎么也没来?”
跟曾文勇走得很近的一个男同学说:“我去曾文勇家找他,他好像被人打了,脸受伤了。”
啪嚓一声,陈子涛的筷子掉到桌子底下,陈子涛弯腰捡起来,问:“曾文勇被谁打的?”
那个男同学说:“曾文勇眼角淤青,嘴角乌紫,打他的人出手挺重。”
一个女同学说:“曾文勇是个老实人,得罪了什么人,被人打成那样。”
陈子涛心神不宁。
晚间,苏夕洗完澡出来,拿一条大毛巾擦头发,容修聿接过她手里的毛巾给她擦头发,问:“问清楚了吗?”
苏夕坐在梳妆台前的绣墩上,知道他提的是净然的事,“容修聿,我问曾文勇了,他说净然喝多了,他后来走了,不知道净然出事了。”
容修聿眉峰蹙起,目光阴蛰,“净然喝醉了,他扔下净然走了,净然出事他脱不了干系。”
苏夕担忧地从镜子里望着他,“容修聿,曾文勇做的不对,但他没想到发生这样的事,他做的是不好,我相信他不是有意的。”
“净然肚子里的孩子这么说不知道是谁的?”
容修聿的脸上表情阴冷,苏夕回过身,抱住他的腰,“容修聿,你别着急,也不是没有一点线索,净然班级有一个同学叫陈子涛的,跟着净然去北平念书,中学时,他一直跟在净然身边,我方才回来时,看见他在府门口转悠,我猜想这件事是不是跟他有关系。”
容修聿沉思,这个陈子涛他有印象的!
帝豪天地,赌场各个厅里,豪赌的人群,疯狂地叫嚷声,一间包厢里,务川带着一伙人从外面进来,“三少爷,姓陈那小子跑了。”
“跑了?”
“跑了,大哥,我们去他家里,他父母吓得够呛,说他昨晚就没回家,八成回学校了。”
容修聿靠在椅子里,“把他找出来。”
“三少爷,这小子跑了,心里有鬼。”务川说。
“找到陈子涛后,先别动他。”
容修聿边说,站起身,“回公馆。”
容修聿走进客厅,客厅里没人,往楼上走,迎面碰见净然的侍女小翠,问:“净然小姐在屋里吗?”
“小姐去曾家了。”小翠说。
容修聿蹙眉,“她去曾家干什么?”
“三少爷……把曾少爷打伤了,小姐说……去看曾少爷。”
容修聿听了,心里发堵,不要脸面,自己不尊重,别人怎么能尊重她,瞧得起她?
罢了,总归也不是他的亲妹妹!
走到卧室门口,手放在门把手上,想起什么,走到对面书房,轻轻推开门,苏夕听见声音,回头,如花笑颜,“容修聿,你今天回来这么早?”
容修聿走过去,坐在桌旁的椅子上,“陈子涛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