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诗烟呆了片刻,突然放声大哭,边哭边说:“母亲,我没脸打电话,你们当初劝我,我谁的话也不听,我错了,我害你担心。”
沈子美也走过去,抱着容诗烟,三个人哭成一团,苏夕掏出手帕抹眼泪。
三个人慢慢止住哭声,苏夕说:“诗烟,八姨娘、九姨娘,你们去盥洗间洗脸,八姨娘妆容都哭花了。”
三个人平静下来,收了泪,走到盥洗间洗脸,苏夕叫小碧拿化妆品,翘怜和沈子美对着雕花镜扑粉,涂了唇膏,问:“苏夕的化妆品都是国外的?”
“还是结婚时,容修聿准备的。”
她平常不用化妆品,顶多画个淡妆,怀孕后,更不用了。
几个人坐下,翘怜问容诗烟:“你在上海,每次我给你打电话,卫家的佣人都推三阻四的,不愿意找人,他们家亏待你了?”
容诗烟眼圈又红了,声音细小,“我刚进卫家时,卫辞对我还体贴,我怀着身孕,卫辞的父母对我还好,后来,卫辞几天都不到我房中来,我听佣人风言风语,卫辞外面有女人,我心神恍惚,洗澡时滑倒了,小产了,我小产后,卫辞的父母,对我不像之前,卫辞也很少来我房中,我精神苦闷,开始抽鸦片排解,只要我不缠着卫辞,他也不干涉我抽鸦片,我抽鸦片后,卫家更没人理我,连佣人都不待见我,再后来,三个来上海,跟卫辞说把我带走了,卫辞也没挽留,大概我这个样子,他早烦了。”
八姨太听了受不住,又哭了一场。
苏夕想,八姨太和九姨太也是做姨太太的,跟容诗烟本质是不一样的,容诗烟的悲剧是做姨太太为了爱情,天真地相信卫辞对她的感情,其实像卫辞这样的公子哥,阅女人无数,像容诗烟这样既没美色,又没手段的女人哪里栓得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