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餐,陆祖廉和白冉冉朝餐厅外走,经过她身边时,陆祖廉轻佻地说:“多年没见,苏小小姐还是天姿国色。”
白冉冉傲慢地在她脸上扫了一眼,又扫了一眼邵勇,“怎么,把容修聿哥甩了,搭上别的男人了?”
邵勇怒视二人,苏夕朝邵勇使了个眼色,邵勇才没有发作。
苏夕放下手里喝汤的银勺,淡淡地看着二人,“我好像不认识二位。”
陆祖廉倒没介意,“苏小姐贵人多忘事。”
两人趾高气昂地走了。
邵勇看着二人背影,啐了一口,“什么东西,狗汉奸。”
晚间,汪寒雪来了,进门,苏夕给她倒水,汪寒雪气都没喘一口,说:“我先生把海市所有的医院都查过了,没有三少爷,我先生嘱咐海市各医院如果有三少爷的消息尽快通知我们。”
苏夕把水杯递给她,犹自不甘心,“寒雪,跟容修聿在一起的还有一个好兄弟,叫务川,还有容修聿的两个保镖,求你先生帮着查查,市区各大医院,还有偏远的私家医院,像抗日受伤的人,为了躲避日军的搜捕,也许隐藏在私人小诊所。”
汪寒雪喝了一口温热的水,点头赞同,“有这个可能,我跟我先生说,让他把海市附近的医院找找,只要人能找到,我们就能安全送出去。”
容修聿活着的希望渺茫,越来越不容乐观,苏夕心情也越来越沉重。
汪寒雪站起来,“我走了,我回去抓紧办正事,我先生这几天什么都没干,专门跑查这件事。”
“替我谢谢你先生。”
苏夕由衷地感激,汪寒雪的先生她连面都没见过,热心帮忙。
“老婆大人好同学的事,他敢不上心吗?”
十几年安逸的生活,汪寒雪还像少女时娇俏可人,
苏夕送汪寒雪,走到楼梯口,汪寒雪回身说:“你别送了,我又不是找不到路。”
“我送你到楼下。”
两人下楼,穿过一楼大厅,饭店大厅里,客人络绎不绝,男的西装革履,女的珠光宝气,还有金发碧眼的外国人,穿着和服的日军女人挽着矮个日军。
迎面白冉冉挽着陆祖廉走进饭店大门,这两个人住在这里,这家饭店真不能住下去,陆祖廉碰见一个熟人,带着白冉冉过去打招呼,跟苏夕错开了。
苏夕跟汪寒雪往外走,汪寒雪伏在她耳边小声说:“陆祖廉是头号汉奸,大家背后都骂他,认贼作父,投靠日军当主子,白冉冉在学校时,还是学生领袖,进步青年,现在竟然跟陆祖廉这样的人混在一起,越来越堕落了。”
白冉冉曾经的表现,不过是为了获得一个男人的垂青。
两人走出饭店大门,汪寒雪担心她难过,站在门口,又劝了她好一会,然后,上了汽车。
苏夕看着汪寒雪坐家里的汽车走了,自己往回走,夜晚的海市大饭店,灯火辉煌,霓虹闪烁。
走进大厅,金碧辉煌,犹如置身宫殿一般,来来往往的人,她突然看见一个身影很熟悉,背影看这是一个穿玫瑰色丝绒滚辫旗袍高挑的女人,披肩长卷发,旗袍无袖,露出一大截光腿,有一个细节,苏夕看出破绽,这个女人穿戴时髦,打扮妖冶,然鞋子是一双墨绿色的丝绒平跟鞋,不是细高跟鞋,有点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