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医院回来,靳北寒不知从哪里搞来我的新号码,每天都给我打电话、发短信。
刚开始,我还怀着一种报复的痛快感,一个一个摁着拒接键。
但很快,我厌烦了这种行为。
这让我想到自己以前苦苦在靳北寒面前求原谅求解释的画面。
只不过,这一次,我和靳北寒的角色对调了一下。
于是我接起了最后一个电话,打算彻底了结这件事。
“青怡,对不起……我已经调查清楚,孩子之所以长得像向韶航,是因为向韶航带着孩子的照片去韩国整了容。后来那些照片,都是整容之后刻意拍的。”
我捏着手机的手紧了一下,几乎要把手机捏碎。
既然这么容易就能调查清楚的事情,你当年为什么不多动点脑子,多思考一下,为什么就不假思索地相信,是我背叛了你。
我冷笑了一声:“现在说道歉,有用吗!说原谅,你配么!”
对话那头,靳北寒没有再说什么辩驳的话,只是一个劲地向我道歉,向“已经离开”的宝宝道歉。
我听着他痛苦不似作伪的声音,心一狠讲电话挂断。告诉自己,从心尖上伤害敌人,才是最致命的进攻。
这次通话后,手机消停了好几天,我以为靳北寒放弃了,但没想到的是,他直接杀到了HB的办事处。
新招的前台不清楚我们的纠葛,一听到靳北寒报出自己万宸集团董事长的名头,以为是大客户,便将他迎到了我的办公室。
我们在办公室里发生了一场争吵。
应该说,是我单方面对他发火。
靳北寒全程承受我的言语暴力,他眼底的情绪让我无法捉摸。偶尔眼眸里有几下光芒闪烁,但很快又因为我的话而蒙上黯淡。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还不甩袖离去。
不知道他为什么还站在这里。
怎么也骂不走他,我也不想叫来保安看我们之间的闹剧。
最后,是我先转身离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