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洛面不改色,沉默的盯着冰冷的马路,一言不发。
白洛声音听起来闷闷的,“今天是我爸爸的祭日。”
沉默——
意料以内的沉默,良久,“你该知道,我同他的关系。”
白洛还是蹲在地上,紧紧的抱住自己,“你的杀父仇人是么——”
顾南城依旧沉默,白洛嘴角勾了勾,眼泪却不由自主的流下来,“如果你知道失去爸爸有多难过,又为什么施加到我身上呢。”
顾南城心跳漏了半拍,“你说什么。”
白洛又笑,眼泪却越来越凶,“我爸爸——是溺死的啊。”
顾南城僵在了原地,他听到了白洛说了什么,又像没听到一般,“你——说什么。”
“顾南城,你亲眼看见了我爸死,对吗。”
顾南城突然闭上眼睛,回忆如潮水涌来,他记得他看见白启山心肌梗塞发作,看见他将车卡在了桥边,顾南城冷漠得站在一边,看着白启山的车掉下去,他没有报警,没有任何动作,只等到一切都恢复平静,顾南城才慢慢吞吞的拨打了电话。
是的,顾南城想让白启山死,不用自己动手,更好。
顾南城睁开眼,又恢复了白洛熟悉的冰冷,“你觉得我有义务救他。”
对话以来白洛终于站起身,宽大的西服外套落在白洛手里,她像是不认识眼前的人一样,“顾南城,杀父之仇我们扯平了,以后——再也不见了吧。”
语罢,把西服外套塞在顾南城手里转身离开,顾南城待在原地,久久都没有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