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手将她送进监狱,本以足够狠心,但是事后却又为她做担保,将她从拘留所保释出来,请了全国法律诉讼的常胜将军张铭做她的辩护律师。
很长一段时间,柯景渝漆黑的眸只是望着她的背影,话语温淡道:“不是你说的吗,你没做过,那就让法院来评判。”
闻言,沐可安转身,透过窗外照射进来的冰凉月光,看向他的脸,许是几天太忙的关系,以至于下巴涨出了不少的胡渣。
她勾了勾唇,分不清是喜是悲,话音虚无缥缈的:“证据确凿,我问过律师了,至少判刑三年。”
教唆强奸。
柯景渝心里萌生起一种极其不真实的感觉,就像紧握在手中的沙,握得紧却也全都流光了:“这都不重要,你可以推翻所有的证据自证清白,但律师方说你并不愿配合。”
沐可安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般,脸上挂上了轻浮的笑意:“那什么才是最重要的?你拿着证据去市局匿名举报,现在又做我的担保人,将我保释出来,让我配合你为我请来的律师自证清白!?”
男人眼神凌厉得如同一道深渊,不由分说的拉扯住她的手腕,把人往屋外扯了出去,一刻不停歇的迈步走向书房。
书房的灯敞亮着,书桌十分得凌乱不堪,连括书架上挂着的黑板,都用大号的水性笔,条条框框的绘画着人物关系表,与苏燃、与三年前那场杀人强奸案有关的绘图。
……很长一段时间,沐可安看着桌面零零散散的图片,整个人怔住。
桌面上散落着所有有关她教唆强奸的罪证,她患有双重人格分裂的诊断书,定期人格分裂复查,食用抑制剂的药物图片,成份分析表,以及苏燃被强奸后,衣衫不整、痕迹斑驳,死亡后面目狰狞的照片。
柯景渝近乎失控般的死死捏住了她的手腕,像是压抑了很久的情绪突然爆发出来:“你是执法人员,你告诉我,如果你是我你会怎么做!?”
心情久久不能平静,脸上的神情近乎扭曲,但沐可安却是因为他的神情变化,似乎变得愉悦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