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够了！”
黎诺捂着耳朵，浑身发抖，“你不要再说了，我不听我不听！我知道你是故意要气我，你说的话我才不信！”
林易鸣狠狠窒了一口气，鼻头一酸，眼泪差点没掉下来。
因为她眸子里的坚定。
然而，想起这些年自己所受的苦，想起那个寒冷的冬日黎天明去看望自己时说过的话，他很快就冷静下来。“信不信随你，反正该说的我都说了，以后我也不想再看到你，下次碰到我，你最好躲远点，否则——”他邪邪一笑，笑得要多贱就有多贱，“我这个强奸犯也不知道自己会
做出什么事情来。”
他不理会她的愤怒和绝望，也不怕她的巴掌，用大拇指蹭了下自己的鼻头，邪笑着走了。
黎诺站在那里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拐角，泪水如决了堤的洪水，汹涌澎湃。
片刻之后，她终于控制不住了，蹲下去抱着身子，呜呜呜地哭了起来。
楼梯间下，陆以深捏着烟靠在墙上，烟头在黑暗中明明灭灭。
直到黎诺的哭声一点点小下去，他才碾灭烟头离开。
原本也想过要不要过去安慰她两句，可是这种情况实在很尴尬，要是知道他看到了她最糗的那一幕，她估计不会愿意吧？
所以陆以深还是选择离开，坐在宴会厅里看那些拍卖品，闲闲地举两下牌。
约摸二十分钟后，黎诺终于回到他身边，低着头，鼻头红红的。
陆以深只当什么都不知道，倒了杯热水递给她。
刚刚走廊里风大，她出去的时候又没穿大衣，肯定会冷，喝点热水可以暖暖身子。
黎诺没有接，低着头假装玩手机。
明亮的灯光下，陆以深看到她的指尖都在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