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云生凄惨大叫。
他现在所受的伤势，倒也没有什么致命的凶险。
但是，对于普通武者来说，这种程度的粉碎性骨折，想要恢复到完美状态，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将来他莫说完全恢复，恐怕就算恢复正常人的行动能力，都是奢求。
一生一世，都要坐在轮椅之上度日了！
除非——
他可以迈入到人仙阶层。
血肉衍化能力大幅提升。
才有可能恢复如初。
但显然——
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了。
以祥云生的天赋灵性层次来说，给他一部强大仙法，他也理解不了，修炼不了。
一辈子不可能跨入人仙阶层！
用灵药疗伤？
也同样是奢求！
祥家真要有这等层次的灵药，怕是早就给祥家老祖使用。
让祥家老祖冲击到地仙境界了。
就算祥家老祖不用，祥家还有第二代、第三代，乃至和祥云生同辈的第四代的天才子弟。
哪里轮得到他这个天赋平平的纨绔子弟？
总而言之……
祥云生此生此世，怕是再无翻盘可能。
必然成为一个废人了！
祥云生的惨叫声不绝于耳。
传入到霖仙儿的耳中，霖仙儿身形一个激灵。
她渐渐从愤怒之中恢复过来，看着眼前的祥云生，有些下不去手了。
终归，她只是一个战斗经验无比浅薄的少女，几乎从未跟人真正动手搏杀过。莫说是杀人，将人打残，也不过是第一次而已。
霖仙儿虽然停手，但是霖文海此时，却是眉头微微皱起。
他并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祥云生。
因为——
楚阳还在这儿！
不管如何，祥云生言语冒犯楚阳。
直接斩杀掉，也完全可以。
一切，还得全凭楚阳的意思。
“让祥云生两个保镖，把他直接带回祥家好了！”
“留他性命，也算是给祥家留个念想！”
“对于祥云生来说……”
“死亡，并非是最大的惩罚！”
“成为一个废人，才是最大煎熬。”
楚阳此时，淡然开口。
其实对于楚阳来说……
祥云生如同蝼蚁。
一只蝼蚁，到底是打残，还是碾死，都是无所谓的。
以楚阳这么仁慈的性格……
也不会把一只蝼蚁弄残，留他性命。
一般来说，随手碾碎，给他个解脱更好。
但是——
楚阳在石星，要的是在世俗界、武道界和修仙界，不断扩展自己的影响力！
造成更大的影响。
从这个角度上来讲，留着祥云生的性命，用来威慑，倒是最好。
更何况——
的的确确，对于祥云生来说，活着，更是煎熬！
对于一个人来说，怎样才是极致的痛苦？
死亡，并不是！
有各种欲望，却不可得，才是真正的痛苦！
想要吃到好吃的，却偏偏因为某些病症，不能吃！
想要玩女人，却因为某些情况，根本不能玩！
这种痛苦，甚至比太监还难受！
因为太监生理原因，其实是失去了那种欲望的。
失去了欲望，也失去了能力，心理上有些煎熬罢了。
而祥云生，生理上还没有失去这种欲望，但却是因为身体伤势，根本不可得……
一辈子承受煎熬与痛苦！
“楚仙师说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