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闻远上了车,没吭声,谁说不是呢?
“你以后真的要来吗?”
贺闻远按了按眉心:“老子不来受这个洋罪,老爷子似乎并不十分欢迎我。”
李宝剑缩了缩脖子:“你也感觉出来了啊?老爷子偶尔一眼打量过来,我吓得都不敢伸筷子了。”
贺闻远靠在椅背上:“送我去初蔚那里。”
“得嘞。”
贺海洋和他的司机陈伟离开了贺家老宅,车里,贺海洋摘了金丝眼镜,伸手按太阳穴:“多久没这么巴结地笑了,还怪累人的。”
“先生您何必?对一个后生晚辈这样,我看老爷子并不十分喜欢他的样子,您别纡尊降贵的啊。”
贺海洋轻呵一声:“你懂什么,不觉得我父亲的态度,过于平淡了吗?”
陈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有吗?那贺经理说自己是五五年的,这不一目了然吗?肯定不是您弟弟的孩子,老爷子一听,也能听出眉目来了,他那样的地位,何必对个陌生年轻人笑脸相迎?”
贺海洋轻轻摇头:“你当真这么觉得?我父亲有多宠爱他最小的儿子你知道吗?如果第一次看到一个眉眼上有七八分像海英的年轻人,他会这样淡定吗?”
陈伟细思,好像确实是这么回事。
“父亲不是第一次见那孩子,也不想对那孩子过分热情,怕为那孩子招来什么灾祸,父亲保护着那孩子呢。”
陈伟挠了挠后脑勺,是这样的吗?怎么他什么都看不出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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