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起身,倒了杯凉水,咕咚咕咚喝下去。
这次的梦境,几乎和上次差不多,可梦里的场景更清楚了,梦里人的脸,她都记得清楚。
那个被关了三个月,最后被一刀捅死的女人,是她自己。
而那个关了她三个月,并且最后下令杀了她的人……
似乎是贺闻远。
这……这是什么怪梦啊。
屋外夜煊倒是被她的惊醒弄了个措手不及,没想到她会突然醒过来,显然,她在抗拒这个梦。
倒是好现象,说不定她很快就要想起来了。
东荒贺家,十七条人命就这么扣在了她头上,强行捉了她,强行扣着她,最后,还杀了她。
这种不共戴天的仇,她怎么可以忘掉?
她怎么可以忘记一切继续和贺闻远在一起,还替他受这么多苦难?
贺闻远他凭什么?
她是该想起一切,然后彻底和他划清界限。
这一天,很快将要到来。
也不枉他等了这么多年。
初蔚喝了一整壶凉白开,又用折扇扇风,这才勉强压下心口的莫名情绪。
怎么总觉得那梦境清晰真实到让她心里发慌呢?
她口中默念着贺闻远贺闻远,贺闻远,无论什么时候,你都不可能会那样对我的……吧。
可梦境中切身的对立面让她觉得后背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