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先生对他有恩,他愿意扛下所有罪名。
贺闻远点了支烟,夹在手里,冷冷看他:“是我爷爷让你这么做的,对吗?”
董林虽然已经年近四十,可在这年轻人面前,却只有慌乱失措,伪装全成了徒然:“您怎么能那么说你爷爷呢,他怎么可能那么做呢?”
贺闻远不疾不徐地抽着烟,看着眼前中年男人的兵荒马乱,心里早就有了定论,确实是他爷爷做的。
抽了两口烟,摁灭了烟头,起身,离开了茶馆。
董林松了口气,怎么办?
初家门口,贺闻远坐在车里抽烟,心中正纠结着该怎么和初蔚说。
窗户上倒映着她的影子,北风呼啸着从车顶掠过,他坐了好一会儿,终于下了车,敲响了她的房门。
初蔚门一开,看到贺闻远,脸上挂着笑,拉着他的手:“今天去哪里了?一天都没看到你的人影。”
贺闻远看着她的笑脸,却只觉得心痛,有些时候,夜煊说的是没错的,初蔚遭遇到的很多伤害,都是他带给她的。
他捧着她的脸,眼神哀伤,初蔚握紧他的手,小声嘟囔:“怎么了呀?”
贺闻远抱着她,就只是紧紧抱着她。
半晌,才松开怀里的人,直直看着她:“是爷爷做的。”
“嗯?”
贺闻远呼了口气:“是爷爷指使他下面的心腹董林做的,董林让他的手下收买了黄洪亮,黄洪亮见钱眼开,要么讹你一笔,要么搞坏你的名声。”
初蔚拉着他坐到了沙发上:“你确定是你爷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