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琴抹了把眼泪:“不要叫我妈,我当不起你这一声妈,瑜儿是我们的女儿,你把她害成这样,我们还放心把他交给你吗?贺先生,你回去吧,这儿有我们就好了。”
盛中铭也并未开口替贺闻远说话。
贺闻远像一尊雕像站在那里,没有人理解他,没有人敢替他说话,他错了。
两世都没能保护好他。
李宝剑看着心里跟刀割似的,最悔的是老大,最愧疚的也是老大。
只希望嫂子能逢凶化吉,以后再无事端,两人好好在一起。
盛中铭夫妇坐着,贺闻远站着,就这么熬过了一夜。
依然是漫天大雨。
沈业琛穿着防护服进去做了检查,三人紧张地守在门外。
半个小时之后,他出来,摘了口罩道:“和昨天一样,生命体征是正常的,心跳有些微弱,没有苏醒的迹象。”
阮琴慌了:“业琛,怎么样才能醒呢?”
沈业琛看向贺闻远,这似乎已经不是医术能解决的事情了,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跟病人家属解释。
“我们还要开病例会议,商讨解决方案,但目前病人没有生命危险,后续治疗方案出来之后,我们会通知二位的。”
阮琴不解:“为什么生命体征正常,但没有苏醒的迹象呢?”
沈业琛只能道:“这是医学上的事,很难跟您解释清楚。”
阮琴眼泪涟涟:“那我们瑜儿什么时候可以转进病房?至少得让我们能陪在她身边啊。”
“明天应该可以转进病房。”
盛中铭安慰她:“人活着就是好的,瑜儿不会有事的,你没听医生说吗?生命体征正常,醒来是迟早的事,这样,我们先回去一趟,收拾点日用品,然后再来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