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腾一脸迷茫,听得云里雾里,不明白父亲想要说什么。方敬城眼中的失望一闪即逝,继续解释道:“以田家老头子的性格,要是知道了田华的那些烂事,一定不会把位子传给他的。那么他就只剩下了一种选择,就是传给他最喜
欢的孙女,即便田韵已经嫁给了我们方家。”
“到时候,等老头子一闭眼,田家的资产,不就顺理成章的姓方了?”
方腾恍然大悟,震惊的说不出话来,他万万没想到,原来父亲图谋的这么大!
方敬城说完这些话后再次疲惫的闭上了眼睛:“现在再说这些已经没什么意义了,大局已定,再多想也不过是徒添烦恼。”
“还不一定。”
方敬城话音刚落,一个阴沉沙哑的声音响起,父子俩吓了一跳,循声望去,之间那个黑衣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他们身后。
方腾狐疑的看了黑衣人一眼,又望向自己的父亲。
方敬城则是站了起来,态度恭敬:“先生的意思是?”
黑衣人冷笑一声:“姓秦的既然想淌这趟浑水,那就让他好好呛几口泥浆!要是能把秦家和田家一起呛死,咱们的收获可就更大了!”
方敬城脸色一变:“可是,咱们现在的资本,很难斗得过秦家啊。”黑衣人冷笑:“以前是这样,现在可不好说了。田家已经摇摇欲坠,就算现在暂时稳住了,烂了的根基一时半会儿也恢复不过来,很容易推倒,而秦家又跟田家绑在了一起
……”
“更何况,我在姓秦的身上还留了后手,等到时机成熟,能轻松把他捏死!”
田家这边,在跟秦家达成合作后,不论是田家直属的家族成员还是集团外聘的员工,上下都充满了喜庆的气息。
主要是之前跟方家的合作,简直就是委曲求全,所有人都被方家压了一肚子怨气,尤其是方腾,在田家人面前简直可以用飞扬跋扈来形容,田家人也都是敢怒不敢言。
当然,也并不是所有的田家人都觉得喜庆,至少田华是个例外。
从昨天的宴席上回来以后,田华就瞬间像是老了二十年,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再也没有出来过,田老爷子也亲自收回了田华对集团的掌控权。倒是田韵,说是重获新生也不为过,完全没有了前一段时间的那种死气沉沉的压抑感,浑身上下充满了本该属于她这个年纪却很少从她身上体现出来的青春活力,仿佛又
变成了那个还未成年的小女孩。田老爷子的房间里,何顾正在替他针灸缓解毒性,昨天能让老爷子醒过来,完全是何顾不惜消耗大量的真气强行为之,要想彻底清除他体内的毒素让他痊愈还没这么容易
。
在经过半个小时的针灸推拿后,田老爷子的气色明显好了不少,一直站在一旁的田韵这才放下心来。
“何先生,这次真的多亏了你啊,不仅救了我的命,还救了我孙女,救了整个田家。”田老爷子拉着何顾的手感激道。
“田韵救过我的命,我为她做些事,也是应该的。”何顾顿了一下,又说道:“老爷子,您也别何先生何先生的叫我了,怪别扭的,不如直接叫我何顾吧。”
田韵在一旁笑嘻嘻的:“就是啊爷爷,跟这家伙用不着这么见外,他可吃了我不少零食呢!”
田老爷子哈哈大笑,上下打量了何顾一番,露出一副满意的神色,笑而不语连连点头。
何顾见老爷子露出一副打量未来孙女婿的眼神,尴尬的干咳两声:“屋里有点闷,我出去透透气。”
田韵不明就里的四下嗅了嗅:“不闷啊?”
等到何顾出去后,田老爷子笑眯眯的看着自己的孙女:“小韵啊,这个何顾,到底什么来头?”
田韵犹豫了一下:“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他在中医方面很厉害,而且很能打,以前可能是混黑社会的,我救他的时候他被砍得奄奄一息,差点就死了。”
田老爷子皱了皱眉头:“哪有医术这么高的黑社会?”
田韵吐了吐舌头,不知道怎么接话了。
就这样,何顾在田家暂住了下来,每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顶多到花园里透透气,剩下的时间大部分都把自己关在屋子里恢复着之前损耗的真气。
田韵则是每天陪陪爷爷,看看书,偶尔找何顾聊聊天,算是她这几年来最开心最轻松的时光了。
时间就这么过了半个月,何顾终于接到了秦墨的电话:“何先生,你让我准备的东西,齐了。”
“好,我这就过来。”
田家别墅在天华市西郊,而秦墨的住所,则是在南郊,何顾跟管家借了辆车就自己出了门。
从西郊别墅到南郊别墅区,最方便的路线是从城外绕过去。
何顾一路优哉游哉的开着车,忽然眯起了眼睛,他发现有一辆越野车已经跟了他一路了。
再行驶了一段路发现对方依然跟着以后,何顾直接一打方向把车开进了一条岔道小路,来到一个远离主干道且人迹罕至的地方后停下了车。那辆越野车依旧跟着,不过看到何顾停车后并没有减速的意思,而是直挺挺的撞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