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薇倒是很严格的要求自己，你太会看了。”陈冬杨说道。
“没斗争，盛世，她会是一把好手，乱世，有斗争，她不行，她太心软，她的性子更适合做服务业的工作。房地产业总有一天会变成夕阳产业，但物业服务的市场会越来越大，要求越来越高，收费越来越贵。你做得越好，越专业，越高端，就越不容易被淘汰。为什么我这么在乎这一块，我是为了未来。万豪未来不盖住宅，连商业中心都不去盖，只做物业服务也能生存。”
“你想得真长远。”陈冬杨蛮佩服她的，两手抓，还说怎么万豪的规模和时代乐居一样，但论物业服务的质量，却高出时代乐居那么多，这都是因为有重视，有投入，战略眼光不同，所产生的结果也不同。
“那，怎么样，能不能和我交换？”朱曼俪有点不太淡定。
“对不起，吕薇是人，不是物品，你别跟她说，别和她做什么交易，尤其是利用我，我真的真的很恶心这样。”陈冬杨依然选择了拒绝。
“所以我才实话和你说，我也是要冒险的，告诉你这么多，假如你被尚楠彻底洗了脑，那我的弱点你全部都知道，我的下场我都不敢想。你在哪儿？大街上面吗？我听见车声，我在石红镇这边的一个宾馆，和你很近，三十多公里吧，我找人去接你，我们当面聊聊。”
“没这必要。”
“我认为有，今晚话说开了，我想再多说一些。”朱曼俪的口吻很温和很温和，就仿佛对待自己的孩子，这就让陈冬杨很不好拒绝了。
陈冬杨站在原地等了半个多钟，一辆商务车就来了。
路上跑了二十分钟，没有进入红石镇，停在国道边一条小桥旁。
朱曼俪在小桥对面的一个小土坡上，迎风望着前方，不知是望前方连绵不绝绿树成荫的山岭，还是望眼前的一片空地。
陈冬杨过了桥，来到她身边，本想点一根烟，想起她刚刚说的身体状况，顿时把香烟塞回去：“不是在宾馆见吗？干嘛在这？”
朱曼俪指着眼前的荒地：“晚上八点多的时候我把这块地租了下来，租了五十年，现在都在搞城市群，港海城和省城那么近，经济量又差不多，未来肯定会加深合作，这中间交接的地界将大有可为，不过我还没有想好用来建什么。”
陈冬杨说道：“我都没兴趣知道。”
“我用自己的钱弄的，和公司无关。”
“想说什么直接说。”
“就是有感而发，没想什么。”朱曼俪收回目光，转投到陈冬杨身上，“随便坐一下吧，把事情都谈清楚，然后一鼓作气拿下尚楠，我近来真的好累，突然很想逃。”
“你……”见她坐下来，陈冬杨也坐了下来，月色很明亮，能看清楚她的整张脸，脸色很差，“身体没什么吧？”
“还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