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乐天没钱？他出来没有？不要太盲目崇拜金钱，就是因为金钱，你们才走上这样的绝路。”陈冬杨摇摇头，“这事没商量，我办不到。”
“那我凭什么要劝他？”
“为你自己，你是知情人，知情不报也是在犯罪。当然立功情节也是有的，你不劝他，就他那情况，他肯定会被重判，你知不知道他谋杀我，还几乎成功？”
“那个打手不是他的人。”
“我不是说打手，我说在外省，他让张军去干，张军后来被他灭了口，你觉得这种事他可以逃避坐牢？”
周乐心不知道这件事，听陈冬杨一说，她久久说不出话来。
陈冬杨很奇怪，警察没跟她说这些吗？还是想骗她？不知道孙飞扬做什么考虑，他说了出来，回不了头，只能将错就错：“周小姐我实话说了吧，就他这情况，如果不想尽办法立功，最后肯定是死刑。有表现或许还有救，进去了表现好也能减刑，以后还有机会出来。除非你觉得，警察查不到实证，我觉得，这只是时间问题。”
周乐心听陈冬杨这样说，脸色青了起来，更不说话了，陈冬杨问了她好几遍，她都只会转眼睛，不会说。
这情况，陈冬杨只好让她自己先冷静一下了，他先告辞。
走廊外面，孙飞扬问陈冬杨：“谈好没有？”
陈冬杨反问他：“你们没告诉她马峰具体犯了什么事？”
孙飞扬说道：“都是重罪，怕她知道以后反而不去劝马峰。”
“为什么？”陈冬杨不能理解。
“重罪，死刑，少说都是无期，后面要是能减，坐个二十多年，她会绝望吧？等马峰么？我看她也不会。”
“那完了，我说了。”
“怎么说这些？她主动问你吗？”
“不算是。”
“哎，怪我没事先和你说清楚。”孙飞扬很懊悔，抓了抓自己的脑侧，“她应该是被吓着了，心里很多想法。先让她想想吧，希望最终她给出来的是我们希望的结果。”
“那我白来一趟？”
“我也刚过来。”
“走吧，夜宵，我请你。”
孙飞扬同意了跟着走，不过最终没吃成，肖雅文给了陈冬杨电话，她告诉陈冬杨，她已经找到和远洋集团有过仇恨的公司，并且把人约了出来。
省城和港海城的交界工业区，一家很普通的夜宵食庄，陈冬杨敲开了包间门。
看里面只有两个女人，陈冬杨就把黄梅和庄海鸥留在外面了，他自己进去。
肖雅文立刻给他介绍：“陈总，这位谭晓洁谭总，天海集团副总裁。”
陈冬杨和她握手：“你好谭总。”
“你好陈总。”谭晓洁回了礼，这女人四十岁左右的年纪，给人一种很文雅很干净的感觉。
陈冬杨坐下来，肖雅文说道：“陈总，情况我已经和谭总说过，谭总说当面和你聊聊。谭总，我们陈总很有诚意，你有问题，尽管问。”
谭晓洁也是不客气，当即问陈冬杨：“陈总，你那边很多麻烦吧，怎么你还有时间和远洋集团置气？他们的母公司昊天集团实力那么强，你不怕惹来一身骚吗？”
陈冬杨笑着回答：“如果我告诉你，我真正要置气的是昊天集团，你会不会觉得我不自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