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噔。”
崔冕的人头应声从白布中溜出...
卧槽!
你李恪又丢人头?!
猝不及防阿!
残忍至极阿!
罪该万死、罪该万死阿!
崔冕的这颗是刚刚摘下的人头。
切割处,还在不断地往外渗出血。
而崔冕的眼睛还是圆睁着的!
李恪为了保证视觉效果震撼,用白布包裹起来之后,崔冕的脸上已经布满了鲜红的血液!
“哇...”
在强大的视觉冲击下,文臣们的胃都受不了了,顿时一大片、一大片的呕吐不止。
李承乾捂着鼻子,强忍着剧烈的酸臭味,手指颤抖地指着李恪,“你...你真是残忍啊!”
“孙氏那是国之栋梁!自从隋文帝开始,便在京师守护这座城池,忠肝义胆!”
“世世代代人都为皇族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孙淼更是其中的翘楚,竟然被你如此残忍的杀害!”
高士廉吐得脸色难看,却也气喘吁吁,一边流泪,一边接过太子李承乾的话,“苍天啊!造孽啊!”
“孙冕乃是孙氏的独子!”
杜荷补充道:“孙冕...他在一年前才做爹爹,现在可是两个不满周岁、嗷嗷待哺的孩子父亲呀!贤王殿下,你实在太过分了!”
靠!
连你一个小小的地方三品刺史,也敢踩本王一脚?
李世民的龙威实在太小了吧!
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他毕竟“来路不正”,杀死兄弟,逼迫皇帝退位,手段不得不说狠毒。
为了做这千古一帝,李世民不只是自己要忍受群臣们的冷嘲热讽,还要皇子们跟着受罪...
憋屈呀,真是憋屈!
而太子李承乾却偏偏不成器,人家都骂到自己的弟弟身上了,这吊毛还胳膊肘往外拐,怒骂道:“李恪!你的所作所为,简直就是禽兽!”
李恪懒得搭理杜荷,心中有些苦涩...
他是第一次听闻孙冕的家事,也是第一次了解到,孙冕还有两个刚出世不久的孩子...
而真正的孙冕,恐怕早就被太子一系残害了!
好端端的一个家庭,竟然因为党争,支离破碎。
孙冕作为顶梁柱,竟然死得不冤不白!
不!
孙冕是李承乾为布下崔冕这颗棋子,才会生于非命的!
换句话来说,是他李恪间接害死了孙冕!
李恪暗自发誓,不久的将来,自己定然会亲手血刃幕后黑手,还孙冕一个公道!
“殿下!请你快收起那张虚伪的面孔吧!”
长孙无忌看出李恪面容流露出的悲伤,“孙冕秉公执法、不畏强权,就被殿下亲手残害于城南门!”
“这一点,城外数千名守城将士,还有数以万计的百姓,都可以为此佐证,殿下就不要再在我等面前假惺惺地做戏,猫哭耗子假慈悲了!”
李恪忍住哀伤、愤怒,闭了会双眼,再睁开时,眼神中闪到一道金光,“长孙尚书!”
“你方才说,有数千名守城将士,亲眼看到本王将眼前这人弄死,可属实!”
“哼!”
长孙无忌冷笑道:“这是必然!老臣在朝中多年,见识过无数的贪官污吏想尽一切办法脱罪,所以,特意让申国公,请来了两百名守城的将士!”
话落,高士廉也不等李世民多说半句话,直接让随行的部将,火速将等候在玄武大道外的两百名守城将士进来!
期间,高士廉和长孙无忌相视一笑。
两人完全无视李世民难堪的表情,各自腹诽到你李恪在朱雀大道威风时,我们就在这玄武大道布下了天罗地网,就怕你不往里面钻!
你果然想要狡辩!
果然是想要脱罪!
很快,那两百名守城的将士,被部将带到李恪等人的面前。
“是...正是贤王殿下!”
其中一名将士,唯唯诺诺地看了眼李恪,随即低下头,阴笑道:“就是殿下,下令武装反抗,把我们数千人打伤的!”
“哼!”李恪冷笑,“数千人敌不过区区三百岭南将士,你还真有脸说出来!”
“殿下!请注意言辞!”
高士廉声音严厉道:“这些无辜的守城将士可都跟孙冕将军一样,秉公执法,却要遭受灭顶之灾!”
“殿下请勿再践踏守城将士们的尊严,认罪伏法!”
“没错!”陈大秀再次跳出来,挡住了后面的大钊,怒道:“殿下!”
“这名将士,仅仅是一名守城的将领,却有足够的勇气,为了公平正义,为了给逝者讨回公道,不畏惧强权,不惧怕死亡,公开指正殿下!”
“其中的精神,实在值得殿下学习并借鉴!难道,现在殿下还是拒不认罪吗?!”
李恪不屑的笑道:“好啊!好一个公平正义、为使者讨回公道,好一个不畏惧强权、不惧怕死亡!”
说着,李恪看向长孙无忌、高士廉,大笑道:“还有,好一个猫哭耗子假慈悲!”
“没错!在大家面前的这人,正是本王所杀,其头颅,的确是本王亲手割下!”
此话一出,文臣愤怒了!
他们当即群而攻之。
“真是不可理喻!”
“蛮人...真是蛮人所为啊!”
“这...天底下,竟会有如此狠毒之人!”
“殿下!王爷犯法,当与庶民同罪!”
“没错!殿下,快伏法吧!”
“殿下!您这一次,可真是犯下了弥天大过啊!”
太子李承乾叹口气,阴恻恻地笑道:“三弟!敢于承担、认错,还是本宫的好弟弟!”
“赶紧昭告天下,向天下百姓认错!宣布剃发为僧!本宫会亲自给你求情,留你性命!”
“但是!岭南的封地,你的家产和军队!可不再会属于你的了!”
李世民一脸僵硬,心跳骤然加速,嘴唇颤抖,双眼透露出失望、愤怒、惊讶的神情!
输了...李恪是认输了么!
自己的恪儿,真的犯下了弥天大罪,完全失去夺嫡的机会,完全输给了太子李承乾了么!
李恪!
你为何会如此糊涂,这般的莽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