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那么厌烦自己么?
那么他的孩子,她又怎么可能喜欢得起来?
想到这里,傅深行只觉得心脏一紧,目光,不由自主地又瞟向了房外。
那里,桌子上,是乐向晚也不知道是故意没收还是忘了要好好收起来的——打胎药!
没有吃,里面都是完完整整的包装都没有拆,是故意给自己看的吗?
可是晚晚,你这又是何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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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魂落魄,贺晨溪最终还是满心忧伤地从乐向晚的家里离开。
只是人走到楼下,意外地却看到了傅哲昕的身影,贺晨溪的眸光一灿,很快便迎了上去:“我以为,你走了……”
“是走了,不过又回来了。”
语落,傅哲昕扔掉手里的烟,然后,绅士般拉开车门:“上车吧!”
“哲昕……”
“上车再说。”
猜到他是特意回来接自己的,贺晨溪红着眼上了车,只是上车后,她却一直一直在落泪。
那一路,傅哲昕都没有再说话,只是一直开着车,漫无目的地在三环上绕着整个京城的外围打圈圈。
直到最后,整车的油都尽了底,他才勉强将车停在一处空旷之下,然后,什么也没有说地下了车。
这时,贺晨溪也总算是看出来他的反应,心虽还是很痛,但她也知道自己理亏,便也默默地跟他身后下了车。
行至他身后,她没有叫他,只是顺着他的视线朝前看……
目及之地,整个夏城的高楼都尽收眼底,傅哲昕没有回头,却轻声开了口:“看得见那座塔吗?”
“嗯!”
不明所以,但贺晨溪还是点了点头,只是,她的迷茫并未逃过傅哲昕的眼神,于是,他原本接下来打算说的话便咽了回去,只苦笑着说:“真巧,在城区的时候,是看不到的呢!”
贺晨溪说:“因为被高楼挡住了。”
“是啊!那么好的风景,就是挡住了。”
话到这里,傅哲昕伸手进口袋里掏出一包烟,刚要点火,贺晨溪却叫了一声:“吸烟对身体不好。”
“嗯!”
和以往一般点头,但点完后,他还是照吸不误……
贺晨溪习惯性的拧眉,却没有像以往一样强迫他不吸,只犹豫着道:“你是不是又生我气了?”
“没有……”
“自从我考上医科大学后,你就从未在我面前抽烟。”她说的是从未在她面前抽,意思是知道他背后也抽的,但,至少不在她面前抽就已经是给了她很大的尊重,贺晨溪对此也是满意的。
可今天,他的感觉给她很是不同。
贺晨溪突然有些慌,极不确定地问:“你是不是真的生我气了?”
“没有,只是心里有些闷,抽根解解郁罢了。”
“如果,我让你不抽了呢?”
闻声,傅哲昕的手指微微一颤,似是犹豫,然后,他回过头来看着她说:“如果你还记得那座塔对我们来说代表着什么的话,我就灭了这根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