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冷笑一声,乐向晚落泪了,只是那时的眼泪伴着她那样的表情,怎么看都是嘲讽:“你也真够可以的,居然还是来了?”
“晚晚,不要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我知道你是故意的,但我不介意,只要你答应我不走……”
不等他把话说完,她突然说:“大伯还真没用。”
“你说什么?”
“我不是让他找人拦着你么?居然还是让你跑来了……”
闻声,傅深行的眸间猛闪过一抹痛色:“是你让我爸做的?”
猜对了!
看到他这一身狼狈的样子,乐向晚就猜到傅崇河一定对他下了手,所以才有方才那试探的一句,果然,不出她所料。
“是我也好,不是我也好,有那么重要么?”
抹去心头那强烈的不适,她执意让他误会到底,所以不解释,也不否认,只用一种轻蔑的口吻说:“总归,还是失败了。”
“乐向晚。”
没有再唤那一声晚晚,狂怒之中,他连名带姓地叫她……
因隐忍,他整双眼睛都在冒火,扣着他双肩的手也不自觉地越来越用力,可就算是忍成了这样,他却还是咬着牙:“答应我,不要走!”
她整个人在他的掌心中颤,肩膀疼,心更疼。
可疼得越厉害,她的心就越发的硬起来……
多不希望他来啊!因为又要对他说那种连自己听了都想抽死自己的话,可是,又多希望他来啊!就算是恨,就算是怨,她总归还是在最后见到他了。
很想抬手反抱住他,告诉他,她其实哪儿也不想去。
可再抬头时,她却清冷地看着眼前的傅深行:“你要自我毁灭是你的事,能别拉着我跟你一起死么?”
那是傅深行最不熟悉的眼神,带着无限的绝然,还有冰冷。傅深行的心一点一点地往下沉,全身的疼痛都不及心里的千分之一。
“你的意思是,和我在一起就是毁灭?就是死?”
“是!”
“乐向晚,你够狠!”
这五个字,重复着说出来,那时,傅深行头疼得厉害。
失焦的双眼似乎看到乐向晚张嘴说了句什么,可是她的声音太低,傅深行的耳中又塞满了尖锐的鸣声,根本没有听清她在说什么。
他只知道,她推开了自己,而且,头也不回地转身。
伸手,想再拉住她,可头真的很疼,从那天受伤的那个地方为中心点,一路扩散漫延,直到刺得他眼前一片黑暗。
可纵然如此,他还是踉跄着上前,伸手的方向,是她的背景。
“不要走,不要走,不要……走……”
最后的一个字,伴着撕裂肌肤的痛意直扎入腹,冰冷的刀子,进去后,出来,进去后,又出来。
一连五刀,他连对方的面孔都没有看清……
傅深行倒下的时候,喷嘴而出的鲜血阻了他所有的语言,他叫不出声,却一直睁着眼看着她绝情而去的背影。
直至,鲜红的血液彻底漫过他的眼,他趴在地上,手还向着她的方向……
可她,没有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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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里,梵梵正咬着笔头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