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严绮安知道这件事之后,会怎么看你?”
“女人在这种事上,都有洁癖,我想,严绮安知道你是这种人,一定会觉得你脏,觉得恶心吧?”蒋玉娴说到这里,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一样,沉沉地笑了,“呀,我差点忘了,我们的事,是姜莹波说出来呢!姜莹波虽然是严绮安的嫂子,两人的感情却情同姐妹,姜莹波肯定不会瞒着严绮安我跟你勾搭成(煎)二十多年的事,严绮安早就知道这件事了吧?”
“我听说,严绮安回来之后,你瞒着所有人去找过她,说要照顾她,被拒绝了?”
“也难怪严绮安会拒绝你,有一个二十多年忠贞不移,守身如(郁),连别的女人的手都不愿意碰一下的沈晋南,严绮安怎么会看上你呢?你在严绮安的眼里,恐怕脏得跟阴沟里的老鼠,没什么两样吧?”
“你说够了没有?”沈晋北脸色难看到了极点,暴风雨中的海面一般黑沉,眼神更是比刀子还要锋利。
任何人见了他此时的模样,恐怕都会被吓到。
可蒋玉娴已经彻底地绝望,什么都霍出去,什么也不顾忌了,哪里还会在意沈晋北生不生气?
她冷笑着上前一步,迎着沈晋北的怒气,来到他的面前,继续道,“说够?我才刚开了个头呢,怎么能这就说够?呵呵,沈晋北,你死了这条心吧,严绮安不会看上你的,她这辈子都看不上你——”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掴在蒋玉娴的脸上,打断了她后面的话。
蒋玉娴被打得偏过头去,整个人向一旁踉跄了好几步才站稳,脸颊迅速地红肿起来,印出五个清晰的指印,嘴角蜿蜒出血丝。
沈晋北脸色黑沉地瞪着她,“我警告过你不要再说了,我在她的心里是什么形象,轮不到你这种女人来说!”
“我这种女人?”蒋玉娴嗤笑,抹了抹嘴角的血迹,一点一点,慢慢地站直身体,冷笑着朝沈晋北看了过去,问他,“沈晋北,你倒是说说看,我这种女人,是哪种女人?”
“下贱。”沈晋北冷血无情道,几乎一秒的时间都没有犹豫。
“下贱?”蒋玉娴忍不住再一次发出嗤笑,心这一刻好像被掏空了似的,愈发地冷。
她没有想到,自己二十多年的全心付出,换来的,竟会是“下贱”这两个字。
还有什么,比这更悲哀的事?
蒋玉娴抚住额头,说不出什么表情地低笑了起来。
慢慢的,随着肩膀抖得的越来越厉害,她的笑声,也越来越大声。
蒋玉娴尖锐的笑声,让沈晋北感觉到了一股深深的嘲笑。
素来顺风顺水,除了严绮安没有在任何事上碰过壁的沈晋北怎么可能忍受得了这样的笑声?
他当即就冷了脸,双眼喷火地瞪向蒋玉娴,咬牙切齿道,“你笑什么?”
“呵呵呵……”蒋玉娴没有回答,撑着额头一直笑。
沈晋北被她笑得心烦意乱,心头那股怒火也越烧越旺。
他咬了咬牙,上前一步,攥住蒋玉娴的手,用力地拽了一下,“我问笑什么?别笑了!不准再笑了!听到没有!?”
沈晋北用力地摇晃着蒋玉娴,试图让她停下来。
然而蒋玉娴不但没有停,还笑得更大声了。
沈晋北脸色前所未有地难看,额际青筋突突跳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