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礼虽然受过专业的训练,上官冰焰也不重,但这样抱着下楼梯,负担还是有一点重。
没一会儿,气息就开始有点喘。
上官冰焰迷迷糊糊之间,听到元礼变得沉重的气息,皱了眉,“你放我下来,我自己可以走。”
元礼闻言身形微微一顿,低眸看了眼怀里烧得脸颊通红,已经有点迷糊的女人。
然后,仿佛什么也没听见似的,又重新低下了头。
上官冰焰最讨厌的就是元礼这副一意孤行的样子,当即就皱了眉,“元礼,我让你放我下来,你是耳朵出问题了,还是听不懂人话?”
说着,挣扎着就要下来。
早料到她会有这样的举动,元礼猛地收紧双臂,不但没放手,还将怀里的女人抱得更紧了一些。
确定她无法挣扎后,才一本正经地开口,“嗯,我又聋又蠢,没听见,也听不懂。”
上官冰焰:“……”
换作平时,元礼敢这样耍无赖,早被上官冰焰一脚踹到天边去了。
然而今天,她因为生病,全身都软绵绵的,别说踹元礼了,就连从他怀里挣扎出来的力气都没有。
上官冰焰很生气,却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能乖乖地由元礼抱着。
元礼抱着她,直接从十层跑到了一层,后背的衣服全都被汗水浸透了,才总算是在上官冰焰昏过去之前,赶到了药房。
原本,元礼是打算让上官冰焰坐在公共座椅上等自己的,看她摇摇晃晃,连站都站不稳的样子,再看看等候区人满为患,几乎都坐满了。
唯一有空位的地方,旁边还是两个长得有点猥琐的男人。
元礼怎么看那两个男人怎么不顺眼,就怕自己去拿药的时候,上官冰焰迷迷糊糊的会被人占便宜。
拧着眉思索了两秒,把上官冰焰放下来,揽着她的腰过去拿药。
上官冰焰靠在元礼的肩膀上,几乎整个人,都贴在元礼的怀里,已经有点烧混沌了。
迷迷糊糊间,感觉元礼在往前走。
由于他们是面对面站的,元礼走的时候,上官冰焰只能后退。
怕摔倒的本能,让上官冰焰条件反射地抬手,去抓元礼的衣服,却触到一手的冰凉。
渗入皮肤的冷意,让上官冰焰脑子一个激灵,清醒了一些。
她摸索了,发现元礼整个背部的衣服,都被汗水给浸透了,湿漉漉的,整个人就像是从水里捞上来的一样。
元礼却一点感觉也没有,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紧紧地揽着她,催促药剂师快点把药配好。
上官冰焰皱眉,因为高烧,吐出来的气息都是烫的,“你放开,我自己可以站着。”
说着,又要把元礼推开。
元礼大掌一扣,将不安分的女人重重地按回自己的怀里,低沉的嗓音,带了点怒意,“在我怀里呆着就那么让你难受么?”
“……”上官冰焰动了动唇,想说让元礼去换一件衣服,她不想害他感冒,到时候他又拿着这件事来威胁自己,跟自己讨要回报,喉咙却干得连呼吸都好像有刀子在割一样,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唇张张合合了半天,才总算是吐出几个字来,“我自己可以……”
“要是不想在这里被占便宜,给他M的给老子闭嘴!”元礼低声,用只有两个人才听得到的声音冷喝。
他真的不懂,卫擎风到底有什么好,都死了那么久了,还让这个女人念念不忘。
嫁给自己这么久,却从不正眼看自己。
甚至,还买了房子住到外边去,从来不愿意履行夫妻义务……
元礼不止一次地扪心自问过,自己到底哪里比不上卫擎风,却没有一次有答案。
这个问题,他也无数次地问过上官冰焰。
上官冰焰除了“我们不可能,我不可能爱上你,你要是强求,那只有离婚”就再也没有第二句话。
元礼怎么可能离婚?
他喜欢、爱了她那么多年,费尽心思,才总算是在上官家成年男(女)子二十五岁会举行的“红妆宴”,也就是变相相亲大会上让上官冰焰看上自己,选自己做为试管婴儿的(米青)子提供者人选,成功地将上官冰焰占为己有,怎么可能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