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咯噔地闪过这个念头,我脸上却没有任何慌乱的神情。
只是严东的身影忽的在我脑海中闪现。
那个男人,一开始便是看中了我的脸。
如果我的脸没了,他还会要我吗?
我闭上眼,昏昏沉沉。
医院。
两拨医生处理着我身上的伤口。
左脚脚踝粉碎性骨折,不卧床休息个三五个月,是没法正常走路。
而脸上,被急速飞来的碎玻璃渣扎了几处地方。
现在医生一边帮我消毒,一边用镊子夹出那些碎渣。
脸上没法打麻药,我痛得眼泪四溢,咸咸的泪水淌过伤口,那种在伤疤上撒盐的痛感,简直要人命。
医生要给我脸上打绷带前,我要求拿镜子看看自己的脸。
我整张脸都肿的像个包子,自己都差点不认识自己。
右眼角的泪痣,已经不见了踪影。
这张酷似江杉瑢的脸,彻底没了。
不知为何,我心脏隐隐紧缩起来,就像被只大手用力握在掌心。
不痛,却喘不上气。
第二天一早,严东出现在我病房。
他眼底布满红血丝,像是彻夜未眠。
我背过身体,不想让他看到我缠满绷带的脸。
“我不再像她了,放手吧。”我的声音透着一丝哀求。
严东却攥着我的手腕,介于我手背上还输着液,没敢太用力。
“是江依瑢指示张仁斌演的这出戏,她已经被警方控制了起来。”严东将他调查出来的情况一一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