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里,赵易有了新的事业,每天都骑着大洋马挂着一把二十多斤的大铡刀不定时地把这十六家巡逻一遍,这些家伙可能是听到了风声,也可能是赌得昏天暗地,一个都没回来。
赵易见找不着人又转变了打法,主动去挑赌窝,乡下的赌窝除了警察之外谁都知道。赵易进屋之后不管认不认识上去就是一顿胡砍,耍钱的人毕竟是赌钱不是赌命的,一声喊就跳窗逃跑。跑的慢的就挨了几刀,有假装硬气的还想比划比划,看赵易的大铡刀一刀能劈倒半面墙,也只能落荒而逃。
赵易最牛气的一次砍翻了十多人,砍掉了两人的手指,砍断了一个人的手筋,用大铡刀扒了两家的房子。
众人敢怒却不敢言,毕竟都是耍钱鬼,要是报警先进去蹲半年,而跟赵易对打却谁也不是对手,毕竟再横的人也怕不要命的。赵易又已经放话,只要不死就跟众人永远没完,这个虎样的从拘留所出来还是要命。
再后来,赵易成了反赌瘟神,马蹄声一响全村都鸦雀无声,即使站在村口全村的狗都不敢叫唤,赵易的外号由吴傻子变成了吴阎王,心狠手辣不留情面要人命,一把大铡刀砍遍全乡无敌手。全乡的赌鬼看他像个夺命大侠一样不定时地巡逻,谁也没办法只能去外乡去赌了。
一直到了阴历二月二,农村要种地了,所有赌鬼的钱也输光了,各个穷鬼却还是不敢回家,孙坏水被逼无奈只得让人捎个话,跟赵易说有什么条件说出来,大家都是老乡好商量。
赵易根本就没想要什么条件,就是想见孙坏水弄残他,后来老吴头说人不能逼急了,狗急了也得跳墙啊?
赵易却冷笑道:“就是不跳墙他也是狗,改不了吃屎的本性。”最后还是说了条件,让刘坏水点了自家的柴禾垛,再把他的女人送来干三次。赵易其实是胡说,刘坏水的女人像个干巴鸡似的是个男人就不感兴趣,只是想再逼刘坏水出来。
没想到第二天,刘坏水的女人就来到吴家大院,进门就下跪,说是刘坏水让自己来被干,而第一个条件根本完不成,因为刘坏水家根本就没柴禾垛。
赵易看着像死鸡一样无精打采的刘坏水女人是又可气又无奈,一个男人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还他妈的是男人吗?但全乡几乎一半以上的男人都不想保护自己的女人,除了陪他们睡觉、生孩子、干活之外根本就不关心,被别人欺负了只敢骂自己的婆娘,怕奸夫听到了还得住口,这就是他妈的狗屎男人。
正所谓人不要脸天下无敌。要脸的赵易对不要脸的刘坏水也没办法,只能先放过了他,让他老婆滚蛋,但还是放话,如果以后老吴家有什么事?就是摔个跟头都要算到刘坏水的头上。刘坏水跟一帮二大布衫子这才敢回家,张罗春天种地的事。
没过几天,孩子们又开学了,赵易继续用马车送村里的孩子上学,然后回来帮干农活,趟地备垅跟牛差不多。
赵易已经不太想家了,每天充实的生活跟姑嫂两人的陪伴觉得很惬意,虽然很累却很开心。只是在跟两人单独相处的时候觉得自己越来越紧张,手指有些痉挛,而目光却不由自主地往金桂娟的胸上偷瞄。
金桂娟也知道赵易要渐渐地恢复人性了,但赵易的真实身份一定是个大人物,早晚也要走的,而自己已经脏了,小凤也是不配,种完地就让他走吧。
开学之后没几天,一天早上,赵易又送孩子上学,到吕村长家接马桂花的孙子,送孩子上车的人竟然是一个四十多岁的黑大个,小眼睛、高颧骨、大脸盘子黑脸膛,五大三粗的一看就是一个乡魁。马桂花的孙子竟然管他叫爷爷,赵易心中狐疑,难道吕孝仁回来了?
这个黑大个把孩子放到车上,看着赵易冷冷地问道:“你就是老吴家捡回来的那个傻子?”
赵易见此人气度不凡,也只能诺诺地点点头,这个黑大个又上下打量了赵易一遍,只说道:“走吧。”然后转身进院了。
赵易只得赶车去学校,在路上问马桂花的孙子那人是谁,她孙子说他爷爷昨天晚上回来的,赵易这才知道吕约克提前出狱了,看来,村子里的小媳妇们又要倒霉了,也不一定,有的哭着喊着主动找男人去睡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