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乔言意拉着顾简繁一回房间,就从药箱里翻出一盒消食片来。然后她把他按坐在床上,蹲在他跟前,问:“你的舌头还好吗?”
顾简繁漆黑如墨地凤眸直视她,缄默不言,像是被那些黑暗料理给毒的说不出来话一般。
“明明受不了,偏要硬撑。”乔言意都没敢吃几口,可他却吃了两碗。
她抬起手抚上了他的胃,隔着衬衫轻轻地揉着。
顾简繁抓住她的手,轻声道:“岳母辛苦怀你十月,又养育你二十余年。她最宝贝的女儿被我拐走了,面上不说,心里肯定有不舍。”
“如果我吃完能让她开心,我为什么不吃?而且只是一顿饭而已。”虽然真的很难吃。
他的话,让乔言意怔松了一瞬。一种足以温暖冬日的情绪自心头蔓延开来,充斥着她的四肢百骸。
他拉她站起,抱着她在床上躺下,“很感动?”
“对啊,特别感动。”她灿烂一笑。
顾简繁搂着她的力道重了些,“以后以身相许就好。”
“嗯。”就算他不想娶,乔言意都非他不嫁了。
“另外。”他突然松开她下床,走向阳台的拉门,“我回家一趟。”
“你回去做什么?”她一怔。
“刷牙,漱口。”
乔言意看着他离开的方向,十分不道德的捧腹大笑起来。
良久后,约莫他应该漱完口了。她拿着消食片,跳过阳台,摸进了他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