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校门没多远,就见一群人围在路边,连比带划的议论着,不时的伴着几声低叫……她好奇的挤过去一看,地上躺着个年轻的外国人,再一细听,嘴里说的是法语,“疼,医生?”
周围的人也听不懂,面面相觑的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白天儿伏下了身子,也用法语问,“你怎么了,先生,需要帮助吗?”
男人望向她,淡蓝色的眼里充满了安慰……也难怪,病在异乡的街头,连个能交流的人都没有,那种无助迷失的感觉,想想也揪心。
他颤抖着手,在衣兜里掏出了张小卡片,“喏,这是我在城里的联系人!你送我去医院!再给他们打电话!”
“别急!你哪儿不舒服?”她尽量放缓了语速,回握着对方的手,“说给我听!”
人群里一阵议论:
“艾玛,这女孩儿说的哪儿国话?可是够溜的!”
“就是!一句没听懂!不知道说的啥!”
男人双手捂着小腹,“我肚子疼的厉害,连喘气都疼!”
她摆了摆手,“别说了!”
回头向着四周的人求救,“谁有车?能把这位病人送去急诊吗?”
还好是八十年代,学**的热潮还没退,一眨眼,有人就推着“倒骑驴”来了,“来!大伙儿,搭把手!国际友人嘛!病了可别耽误了!”
上来几个人,七手八脚的将老外抬上了车,白天儿也跟着坐到了他的身边,“别怕!去医院,我先帮你翻译!”
男人满面的感激,“谢谢,我叫皮埃尔·让……呃,你呢!”
“我?”她摇了摇头,那个巴黎T形台上的丹尼,好像已经很久远了,“就叫我白天儿吧!”
到了医院,病人进去做检查,她抽空儿拨了那个号码,听筒里传来一串飞快的法语,“您好,这里是F国大使馆,请问你找哪位?”
大使馆?
直线电话?
看来这个男人的身份……有点儿不寻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