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黑暗笼罩大地,
摇摇欲坠的柱子终于坍塌,
那些可怜的尘埃,
塑造出的庄严形体,属于上帝仁慈的温暖,
托起它!我们别无选择。
——O。温德尔·霍尔姆斯
一种你听不见的声音,向我呼唤,
它说我不能停留;
一只你看不见的手,缓慢向我伸出,
我将从这里,沿着它的方向行走。
——蒂克尔
唤,生命!唤,死亡!唤,世界!唤,时间!
唤,坟墓,这些,才是一切事物的归宿,
是你用深沉的悲哀
使我们的命运变得如此高尚。
我们热爱的生命,就在这里。失去它,就像失去大阳,它逝如飞箭,而又有谁能觉察出它微妙的运动。
……地球一刻不停地转动,当黑暗将临,太阳也会因此而降落吗?
——亨利·史密斯
年轻人带着喜悦和热情走入人生,世界在他面前流光溢彩,他们似乎将拥有一个遥远而阳光灿烂的前程。但时间迅速浇湿了他们的热情,早晨充沛的精力无法在一整天之后保持到夜晚。青春易逝,年龄变大,最终,他必须顺从地变老。
但生命的终点其实就是他以往生活的结果,言行不可改变,它们与性格混在一起,传给来世。过去永远与我们同在,杰勒米·泰勒说:“每一种罪恶,都在第一次开口时展露笑容,在脸上焕发容光,在唇上抹上蜜糖。”当生命成熟时,作恶者并未在他的作恶途中停止,他只能惴惴不安地期待充满恐惧和绝望的老年生活。
但是,善的信仰形成一套任何武器都无法戳穿的盔甲。塞西尔说:“真正的宗教是生活、健康和灵魂的教育;无论是谁,只要真正拥有它,就因奇异的鼓励而能强有力地去说好每一句话,干好每一件工作。”
但我们必须走了,我们曾熟悉的地方将再也不会认识我们。看不见的使者常常就在附近。卡莱尔说:“对忙人和闲人一视同仁的使者,总在人们享受快乐或工作时把人逮走,改变人的容颜并把他送走。”巴尔扎克说:“可怜的爱德华正值青春盛年,就被夺去了生命。他已把马车和赛马骑师作为特使送到了人间最大的主宰——死神那里。”
这适用于所有人,我们每天都在用自己的牙齿自掘坟墓。沙漏是生命的徽章,它缓慢地漏着,直到不可避免地漏完最后一粒,然后归于寂静——死亡。即便是君主也要跨过他先辈的坟墓来接受加冕,以后又被他们拉入坟墓。
在埃斯库里亚尔修道院时,威尔奇看到了提香创作的名画《最后的晚餐》,一位年老的叶罗尼米特人对他说:“我每天都坐在这儿看这幅画,至今已将近60年了。在这段时间里,我的同伴们一个接一个地长眠地下,他们当中有的是前辈,有的是我的同龄人,而许多或大多数比我年轻一代的人都已逝去,而画中的人依然没变!我一直看着他们,有时认为他们才是真实的人,而我们只不过是影子。”但日子到了,这个老修道士自己也被死神带走了。